“兩方相互出一題,理虧者,敗之。”
阿史那文武笑著說道:“誰的答案沒有說服力,便是輸,至於輸贏如何判斷,沒有裁判,全憑本心。”
如果一方耍賴的話,那就沒有輸贏,但那樣的話,就丟臉丟到家了,所以這所謂的沒有裁判卻都是裁判。阿史那文武這一招走得妙,他的人少,化解了依靠裁判斷輸贏的缺點。
左丞江平還是不反駁,笑道:“當然可以,不知三王子派誰先來?”
“當然是本王了!”阿史那文武掃視張浩然眾人,問道:“哪位才俊先來?”
張浩然、楊鵬和鹿永旭、武媚對視一眼後,張浩然點了點頭,望向了江平,待看到江平點頭後,張浩然起身出列,對著阿史那文武拱手,說道:“下官先來,請王子賜教!”
“三元及第的金科狀元張子敬是吧?哈哈,久聞大名。”阿史那文武大笑說道:“早就聽聞狀元郎才學了得,今日便要見識一下。那本王子便先出題了。我記得你們大夏國遵循儒學教義,視為根本,遵守三綱五常之定論。本王子記得這儒學教義中有這樣一句話:‘君要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則為不孝’,說到這,本王便好奇了,如果狀元郎沒有觸犯任何法律,陛下卻要你死,你是死,還是不死?還請狀元郎如實作答!”
這個問題一出,張浩然的眉頭便跳了一下,心想這個阿史那文武果然不好應付。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一直來視為君綱,要回答這個問題,答案很顯然,要你死,便死,但這樣說的話,便違反了本心,本心一違反,這場文比便已經輸了。但若是說不死,那便需要說出強有力的證據,而這個證據卻又難上加難。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都不好。
左丞江平微微蹙眉,當看到一臉面色平靜的張浩然時,他的眉頭緩緩舒展。不過徐澤厚和北海道卻一臉焦急。鹿永旭也覺得此題不好作答,不過當他看到楊鵬時,卻發現楊鵬面露笑意。
鹿永旭忙問道:“鵬舉,你咋笑了?”
楊鵬低聲道:“晨升,你知我最擅長什麼嗎?是經史!不然也做不了翰林侍讀學士,阿史那文武提得這道題,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
“啊?怎麼可能?”鹿永旭低聲叫道。
楊鵬神秘一說,指了指張浩然。
此時張浩然一臉平靜,正如楊鵬所說,他已經有了答案,但他還是在心中分析了一二,才看著阿史那文武,笑著問道:“三王子,看來你對我大夏國的儒家學說還是不甚瞭解啊!”
“嗯?”阿史那文武臉色微變,在場其他人也發出輕吟的疑聲。
阿史那文武笑著問道:“狀元郎,此話怎講?”
張浩然笑著解釋:“三王子,儒家講義中從來沒有‘君要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則為不孝’這句話,下官敢問心無愧的保證,這句話是漢朝時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時定下的三綱五常,我大夏國豈會以亡國之綱常為定論,三王子,你若是不信,可以把孔子、孟子所著學說全部翻一下,就會相信我的話了。所以也就是說,三王子的題目就是錯誤。”
阿史那文武一怔,他千算萬算,沒料到是自己的題目出錯了,真是丟人丟大發了。不過阿史那文武也是豪傑,他哈哈一笑,道:“如此看來,這第一場的文比是本王輸了,狀元郎連題目都未出啊,慚愧慚愧。不過本王還是想知道,若是那句話真是儒家經典的話,狀元郎的答案是什麼?”
“不死!”張浩然搖了搖頭,自通道:“君王治世,需樹立表率,我的回答是孔聖人的真正三綱:‘君為臣綱,君不正,臣投他國。國為民綱,國不正,民起攻之。父為子綱,父不慈,子奔他鄉。子為父望,子不正,大義滅親。夫為妻綱,夫不正,妻可改嫁。妻為夫助,妻不賢,夫則休之!’三王子,以後你若成為突厥可汗,也該深刻學習一下我漢人的三綱啊。”
阿史那文武的臉色一變,一瞬間臭的厲害,隨即恢復了,他點了點頭,道:“這第一場文比,本王輸了。”
“承讓!”張浩然笑著回到列席。
左丞江平撫須而笑,心中暗贊,陛下說的沒錯,此郎當得大用!
隨後,江平笑著說道:“既然文比結束,那接下來是武鬥了?三王子,你說這武鬥的題目是什麼?”
阿史那文武坐於位置上,對著江平拱拱手,笑道:“武鬥便不需要什麼規矩了,男兒當自強,保家衛國,這武鬥,直接戰便是了。阿是達!”
“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