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京城,張浩然覺得天高任鳥飛,摸著身邊的大印和文書,張浩然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才多久,這些天經歷了太多太多,如果不是融合了死者“張浩然”的記憶,讓他不感覺陌生,能從容面對,不然的話他感覺自己又將是另一條不同路。
“加油!”張浩然在心中為鼓勵,整個人鬥志昂揚。
想到了李三果替朱雀兒帶來的書信,張浩然心中一動,連忙拿了過來。信封很厚實,摸起來軟軟的,不知道放著什麼東西。張浩然將封口撕開,只見一個白色的錦帕規整地躺在裡面,還有一封信。
錦帕潔白無瑕,展開後只有兩個巴掌大,在右下角的位置,繡著一隻展翅高飛的朱雀,還有一個“然”字,刺繡的技巧略有生疏,針眼並不是十分的規整,看得出來,刺繡的人技術不嫻熟。想來是舞刀弄槍的朱雀親自繡來。
輕輕展開信紙,上面只有寥寥三行文字:
“登徒子,不想見到你。
希望你一路平安,他日再見。
此物可待成追憶。
雀兒留。”
短短三句話,卻讓張浩然的心怦然一跳,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朱雀那傲嬌的神色,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冤家對嘴,張浩然禁不住地笑了,心中滿滿地都是溫馨。
此情可待成追憶,但以後的事並不枉然啊。張浩然在心中暗暗說道。
將錦帕貼好收入懷中,張浩然透過車窗望著遠方,似乎看到那京城的城牆上,有一道火紅的倩影,在注視著自己。
……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匆匆趕路。不到兩個時辰,張浩然那起伏不斷的心緒便被無聊給沖垮。
沒有手機和電腦,這坐馬車趕路的時間真是度日如年啊,張浩然真是確實地感受到了。
而且還要走上數天之久,豈不悶死?
再看白蛇和青蛇兩女,竟然盤膝坐那吐納,看樣子是在修煉。張浩然無聊,便詢問道:“小白,小青,你們在修煉嗎?”
兩女忙睜開眼,然後點頭,道:“是啊少爺,我們正在練功呢,一種吐納法門,可以煉氣。”
“哦,煉氣啊,那是內功嗎?我能不能修煉?”張浩然說道:“到淮陰縣足足四百多里路程,需要七八天的時間,整天呆在這個馬車裡,悶死了,不如找點事情來做,嘿嘿,如果能修煉的話,看看能不能在這幾天裡變成絕世高手!”
“噗…”兩女頓時笑噴出來。
小青眨了眨眼,笑道:“少爺,修煉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我們從三歲便開始修煉,八歲才有氣感,因為超過了十二歲,便過了修煉的最佳年紀。少爺已經十七歲了,全身骨骼差不多長全,想要練成絕世武功,太難了。當然了,少爺若是想學,也可以練著玩,也能鍛鍊身體。”
“這樣啊,那還是算了吧,你們練吧,我繼續無聊吧。”張浩然無奈道。
兩女一聽,忙認錯:“請少爺責罰!”
張浩然一愣,問道:“罰你們幹什麼?”
“奴婢讓少爺感覺無聊,是奴婢照顧不周。”白蛇緊張道。
張浩然哈哈一笑,揮了揮手,道:“不管你們的事,是我閒著沒事而已,你們修煉你們的,我看會書吧。嗯…要不咱三人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
“嘿嘿,當然是好玩的遊戲哦。”
張浩然擠眉弄眼說道。
……
至此,張浩然不無聊了,他教會了白蛇和青蛇玩鬥地主,三個人玩的不亦樂乎,時間便不知不覺地過去。
白天趕路,晚上住驛站,管吃管住,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三天,已經進了泗州地界,再走兩日多,便可到達淮陰縣。
這麼長的趕路中,張浩然也認識了自己的庶僕。十五人的年紀不等,十個中年人,五個婦人,手腳都很麻利,其中又以一個叫花老的老爺子最尊。
這個花老有六十多歲,會做事,有眼力見,曾經跟過不少達官貴人,一打見到張浩然,這老傢伙就把姿態放得很低,什麼事安排的很多,讓張浩然很舒心,於是便預設他為管事,負責照顧起居和管理其他人員。
一來二去熟悉後,張浩然也算了解了花老的能力和人品,對他越加信任,而花老也以張浩然馬首是瞻,按照他的意思,說張浩然非池中之物,將來必成大器,跟著他,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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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白天下起了雨,加之官道失修一路泥濘,馬車行動極其不便,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