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朱雀咬牙切齒,一張俏臉繃得很緊,雙眼幾乎冒出雷火,手中的劍也握緊了一分,要不是少爺的命令在身,她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幾劍。
太無恥了,真不知道自己少爺看上了他哪一點,只結識了兩三面,便親的像自家兄弟,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家主都過問了此事,他竟然沒有阻止。誰人不知家主素以強勢行事,他的火眼金睛可揉不得一點沙子,對於少爺的朋友,都必須他點頭之後,才能結交。難道說在家主眼中,眼前這個混帳無恥混蛋不要臉的男人竟是個好人?
開什麼玩笑!
將混亂的心思壓制下來,朱雀冷聲又道:“上車,莫讓我家少爺等的著急。你跑?再跑的話,我一劍削了你,把你削成人棍,把下面那根小蛇也剁掉,哼哼…”
張浩然直覺的雙腳發軟,不敢跑了,這小娘皮太狠毒了,動不動就出劍,姑娘家家的,你禮貌一點好不好,淑女一點好不好,溫柔一點好不好,我都為你擔心,怕你以後嫁不出去。
張浩然訕訕一笑,道:“原來是朱雀姑娘啊,剛剛我有些頭暈,沒有看清。既然李三果找我,一定有事,我必須去,我馬上上車。”
說著,張浩然來到馬車前,跳上去鑽了進去。
朱雀也上了車,剛掀開布簾,張浩然的頭便伸了出來。他看著欲上車的朱雀,問道:“你也坐裡面?”
朱雀俏臉一冷,道:“這是我的車,我不坐難道跑著去?”
“那個,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未婚娶呢…”張浩然不好意思說道,揉捏的像個大姑娘。
朱雀一愣,頭上飛過幾只烏黑的烏鴉,嘎嘎直叫。
“怎麼?你怕我侵犯你不成?”朱雀瞪著眼,冷冷問道。
張浩然老實地點了點頭,道:“是啊,你這麼暴力,一旦用強了,我肯定抵抗不了,你說我是從了你,還是奮起反抗呢…那個,別動劍,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這人太沒有幽默了。另外,我下面不是小蛇,你應該沒見過吧,我那可是大…咳咳,當我沒說。”
朱雀又怒了,嬌軀發抖,用劍抵住張浩然的喉嚨,只要他敢再說一句,保證刺進去。
張浩然臉上怕怕樣,心中卻哈哈大笑,不知怎麼搞的,他就喜歡看朱雀生氣,逗她一下,惹火這個小辣椒,這似乎是他穿越來感覺最有意思的事情了。
最後,兩人上了馬車。
馬車非常寬敞,下面鋪著厚厚的不知名動物皮毛,踩起來很舒服。張浩然隨意的坐下,依靠在一側的櫃檯上,櫃檯上還擺著水果,蘋果、葡萄之類,在古代這個只能吃時令水果的時代,能吃到不同季節的水果,倒是一種手段。
張浩然也不客氣,拿起葡萄吃了起來。
葡萄應該是放在冷庫中冰凍的,吃起來稍微有些異樣,沒有那種剛剛摘下來的新鮮感,張浩然吐出籽,吧唧一下嘴,道:“哎,什麼時候能吃到新鮮的葡萄?”
朱雀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厭惡道:“給我閉嘴!有的吃就不錯了,不想吃就老老老實實坐著,不準說話,不準動,不準看我!”
張浩然連翻白眼,一雙眼上下打量朱雀,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手中的劍又蠢蠢欲動。張浩然嘿嘿道:“說話是我的人權,動是我的天性,至於看你,哈哈,你這麼漂亮,難道還怕別人看嗎?小雀兒,還別說,你穿著男裝別有一番風味,若是讓那些喜好龍陽之闢的傢伙看到,絕對會兩眼髮指,五肢僵硬的。你別瞪我啊,我說實話還不行啊?”
朱雀的臉色陰陽不變,死死盯住張浩然,就像一頭母狼,隨時都要撲上來,一口吞下張浩然。
張浩然閉了嘴,不敢說話了。看得出來,此時的朱雀到了爆發的極限,再惹她,可不妙。
馬車咕嚕咕嚕的行駛,不久,馬車緩緩停下,隨後響起車伕的聲音:“小姐,望江樓到了。”
張浩然連忙跳下車,然後舒展了一下身體。緊接著,張浩然愣住了,只見眼前是一座五層高樓,勾欄花腳,彩磚秀瓦,頗為精緻。它坐落在金鱗河畔,依水而建,在繁華喧鬧的京城之中,另有一番悠然。
“土包子,上三層天字號包間,我家少爺正在等你。”身後響起了朱雀的嘲諷聲。
張浩然點了點頭,然後上了樓,很快找到了天字號包間。
“咚咚…”
他輕輕叩響了門。
“來了!”屋內響起一道柔柔女聲,就像一團棉花,軟軟的,讓人身體酥麻。
張浩然一愣,下意識以為自己敲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