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刺史府門前,張浩然停下了腳步,陷入了思考,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看到張浩然面色凝重,諸葛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怎麼了?小小命案,就難住你了?看你的眉頭,都怪凝成川字了,一下子老了十歲,嘻嘻。”
張浩然一笑,眉宇頓時舒展,說道:“沒事,只是在思考案情,感覺案件又陷入了撲朔迷離當中。”
“所以才是大案啊,如果是小案子,還會讓你親自出馬嗎?”諸葛離安慰道:“天下之事,沒有十全十美,萬物皆有紕漏,兇手已經露出了馬腳,抓到他,只是時間問題。對你來說,案件越是難辦,越是有挑戰性和吸引力,你以為我不瞭解你嗎?”
張浩然一愣,頓時盯著諸葛離,眼睛挪不開了。
這丫頭,竟然如此瞭解自己,真是貼心的人啊,你說說,這麼漂亮的姑娘,如果能換上女裝,那自己就真的幸福了。咳咳…想哪兒去了。
張浩然連忙忍住內心的躁動,笑道:“知我者諸葛兄啊。”
諸葛離得意洋洋,哼道:“是麼?我以為了解你的是紅袖姑娘,或者什麼朱雀姑娘,又是白蛇兩姐妹,甚至那個高高在上的紅鸞公主呢。”
“咳咳…”張浩然故作咳嗽,掩蓋自己的尷尬。
好吧,這幾個人女子都和自己有些關係,李紅袖是自己的未婚妻,白蛇兩姐妹是貼身護衛,朱雀是讓自己心動的人,至於紅鸞公主,上天可見,人家可是高貴的公主,而且還是吃肉不吐骨頭的妖精,自己和她可沒有關係,這必須弄清楚。
“咳什麼啊。”諸葛離白了張浩然一眼,哼道:“有這麼多紅顏知己,還有未婚妻,心裡美吧。”
張浩然苦笑道:“諸葛兄,你就別打趣我了,說話這麼酸溜溜,難道是嫉妒?”
“我會嫉妒她們?怎麼可能!”諸葛離就像被踩了貓尾巴,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臉色有些紅撲撲,嘴硬叫道。
張浩然嘿嘿直笑,感覺自己來了反攻,得意洋洋道:“我的意思是…你在嫉妒我,有這麼多女性朋友。諸葛兄啊,你想哪兒去了。難道你和杜靈賀、魯蒙一樣,也愛那一口。那我晚上睡覺可得關好門窗,我好怕怕啊。”
“張浩然!”諸葛離頓怒,大聲叫道,衝上去就要扯他的嘴。
張浩然哈哈大笑,連忙逃跑了。
一人跑一人追,兩個人燦爛地奔跑。
回到縣衙,張浩然梳理了案件,發現兇手的作案方法基本確定,但是兇手是誰,連個嫌疑都沒有。陸六是最大嫌疑,但可惜,他的條件完全不符合兇手的特徵,不僅是他的身高和體重,還有他的身體素質,小跑那段路就累的大喘,讓他殺人在跳窗,別難為窮矮搓了。
現在只有把希望放在趙亮那兒,希望他能從金山寺找到些證據。
就在張浩然思考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進來吧。”張浩然隨口叫道。
便見皆空和尚走了進來。
“阿彌陀佛。”皆空和尚進了房間,微微行禮叫道。
張浩然忙反應過來,邀道:“原來是皆空師傅,請坐請坐。你找我可有要事?”
皆空和尚抿了抿嘴,顯得有些猶豫。
在張浩然和諸葛離前往州府時,皆空和尚無意聽到了白蛇和青蛇的交談,並得知了,張浩然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竟以辭官為代價,說服了刺史,才得以參與命案調查。
聽說這件事,皆空和尚怔住了。
他從小因為長相問題,一直受盡屈辱。女人長得漂亮是福氣,可以禍國殃民,但男人長得漂亮卻是一種罪。自己父母死的早,小時候自己就漂亮的一大糊塗,被很多猥瑣的男人垂涎三尺,發生了很多事,差點被賣到某些大戶人家,供那些變.態的老爺、少爺享用!很小的時候,皆空和尚就認識到了人性的險惡。
他為何如此淡然平靜,不是他裝逼,而是他的心已死。很多時候,他都想自殺了事或者毀掉自己這幅臭皮囊。但是他答應過父母和一個人,不準傷害自己,不準自殺。所以他才一直苟延殘喘的活到現在。
從小到大的經歷,讓皆空和尚認清了太多的現實。在他心裡,他認為對自己好的人,都是有利可圖的人。
現在張浩然為了自己的清白,竟以官職為賭注。這讓皆空和尚很惶恐,他怕張浩然也是那種人,在垂涎自己的外表。畢竟現在這個社會,很多貴公子都有那種特殊的愛好。但是和張浩然相處下來,他又發現張浩然不像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