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大街越往南走,人流越多,酒樓茶肆也越多,喧鬧聲也越雜。當來到中山大街時,只見整條街燈火璀璨,人流攢動,來往於兩側的酒樓間,鉤籌交錯,隱隱可聞酒香。而順著街道往遠處眺望,街的盡頭更是繁華,那兒有綵樓高閣,彩燈高懸,琴瑟和鳴之聲不絕於耳,隱約可見花樓上有女子的斑斑倩影,正隨風搖曳。
夜晚的彭城,還真是熱鬧。
張浩然和諸葛離對視一眼,張浩然笑道:“諸葛兄,要不喝一杯?”
“好啊好啊!是去花樓嗎?我一直聽說花樓是男子必去之地,一直期盼而不得去,今天終於有機會了。”諸葛離興奮道。
“咳咳…”張浩然連忙咳嗽三聲,他苦笑道:“我是說去酒樓。”
諸葛離會錯了意,面頰一紅,嫵媚地白了張浩然一眼,輕聲道:“酒樓經常去,沒意思。”
張浩然翻了翻白眼,道:“既然沒意思,那咱就去喝花酒,只是到了地方,諸葛兄不要害羞哦,那兒的姑娘可都很豪放的。”說到這,張浩然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諸葛離一聽,更加躍躍欲試了,道:“豪放才好玩呢,我為什麼害羞啊。倒是大人你,看起來經常去的樣子。”說完,諸葛離露出打趣地神情,那小女人的姿態畢露,讓張浩然內心一陣火熱。
真是個尤物啊,竟然女扮男裝,還裝的那麼坦然,這也算是一個本領了。
張浩然苦笑搖頭,隨即帶著諸葛離直往前去。
走過中山大街,來到了錦繡大街,眼前便是繁華的煙花之地。街道兩側都是花樓,有“胭脂樓”、“梅花閣”、“麗春院”、“廣琴樓”、“聽泉亭”等等,名字都很優雅,但場面嘛,門前大多都是花枝招展的風塵女子,拉扯著過往的行人,不管不顧地就往樓裡送。
“子敬兄,咱們去哪一家啊?”諸葛離一眼望去,看花了眼,興奮問道。
張浩然左右打量,發現胭脂樓和麗春院人最多,來往都是市井之人,而梅花閣和廣琴樓少了一些,出進都是衣著考究的人士,想來是荷包殷實的人。至於那聽泉亭最是清淨,門前也無女子招攬,而是一名小廝招呼,不像花樓,更像是茶館,出入之人極少,但只要有,都是錦繡絲綢。
看來這花樓的檔次也分三六九等,按消費水平劃分啊。
“走,去聽泉亭。”張浩然說道,然後帶著諸葛離來到了門前。
門前小廝忙恭敬招呼:“歡迎兩位公子,請入內。”
說著,領著張浩然和諸葛離進了去,隨後又有小廝接替他。在小廝的引走下,兩人進了去,先是一條羊腸小道,兩側翠竹幽幽,鮮花遍地,繞過一面照壁,眼前驟然開朗,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完全想不到這聽泉閣內部竟然如此之大,水榭花廳,小橋流水,樣樣俱全。
一邊走著,小廝一邊介紹,當聽說張浩然兩女是初來乍到後,他忙帶著兩人穿過小橋繞過假山,來到一處庭樓,樓內很熱鬧,有不少男子正在等候。
“兩位公子,這樓內便是大廳,您二位進入後選牌,自有人指引。”小廝說道,然後退去。
張浩然和諸葛離覺得新鮮,便進了樓裡。
樓內有不少人,正圍在一面牆上端詳。張浩然和諸葛離好奇走上前一瞧,只見白牆上掛著三十六牌子,上面寫著名字,從下往上分別是聽靈玉、靈霜、靈櫻、靈嵋、蘭薰、蘭蔻…名字都別有詩意。而且在這些牌子上,有很多被掛了紅花,張浩然和諸葛離一打聽,才知道那掛紅花的名字是已有貴客。
樓內還有幾個老.鴇和龜公,負責招呼。
一個老.鴇看到了張浩然和諸葛離,連忙走了過來,笑道:“哎呦,兩位公子不知看上了哪位姑娘?你們是來聽泉,還是休息啊?”
“聽泉如何,休息又如何?”張浩然問道。
老.鴇掩面一笑,渾身亂顫,道:“看來公子第一次來,不懂我們聽泉亭的規矩。我們聽泉亭走的是高檔路線,可不是門外面那什麼麗春院能相提並論的,公子不妨瞧瞧,能來我們這兒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少爺公子!”
“這聽泉專案,就是我們的姑娘陪公子談天說地,誦琴聽泉,乃風雅之事。至於休息嘛,我不說,公子心裡也明白了。但我們的姑娘裡,靈玉、靈霜、靈櫻、靈嵋只能聽泉,賣藝不賣身,而且身價很高,尤其是靈玉姑娘,有錢也不一定能見到。公子知道京城十大家嗎?不瞞公子,靈玉姑娘的容貌和才華不遜色於她們。”
“聽了我的介紹,不知兩位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