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乾脆地脫下上衣,盤膝坐在床上。蘇櫻不愧是成熟的少.婦,果然見多識廣,她雖然從未和男子接觸過,但現在卻面不改色,很平靜地上了床,坐在了張浩然的對面,然後取出針包,玉手捻出一枚細細銀針,手若飄飄起舞的流星,針起針落,片刻間,便在張浩然胸口下了五六道。
起初,張浩然只是感覺胸口輕微一痛,感覺很微弱,就像蚊子咬了一下。但幾個呼吸後,一股劇烈地痛楚突然爆發!正和剛剛服下七花毒丹時的狀況一模一樣!這種痛楚,簡直是撕心裂肺。
張浩然全身繃緊,雙目瞪大,幾乎充血,他死死咬緊牙關,這次竟然沒有叫出聲,片刻間,他渾身溼透。
床邊的白蛇和青蛇焦急萬分,恨不得替張浩然承擔這種痛苦,但卻無計可施,只能守候著張浩然,而且為了防止他亂動,妨礙蘇櫻施針,兩人死死按住他。
蘇櫻的蛾眉已經深深蹙起。
七花毒丹的毒性之強遠遠超出她的所料,她只是用六枚銀針試探毒藥,沒想到蟄伏起來的毒性猛然爆發,迅猛而急促,直接攻向張浩然的心臟!這可不得了,一旦毒發攻心,就是大羅神仙都難以救命。
當即,蘇櫻撤下銀針,並在張浩然心臟四處布針,阻斷了經脈,防止毒藥攻心,然後步步為營,慢慢地將毒藥壓制了回去,讓劇毒繼續蟄伏。
此時,張浩然全身的痛苦才緩緩退去,此時的他,已然成了水人,渾身大汗淋漓。臉色蒼白而無力,奄奄一息般說道:“我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別動我。讓我睡會。”
白蛇和青蛇忙放下張浩然,讓他躺在床上休息。正如他所說,果然是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剛剛躺下,兩個呼吸不到,就昏睡過去。
蘇櫻收起了銀針,道:“讓他休息一會吧,剛剛毒性爆發,消耗了他太大的精神。他的毅力很強大。這般痛苦,還能死咬牙關而不鬆口,不敢相信啊。至於七花毒丹,哎,我也毫無辦法。毒性太強,我剛剛只是稍微試探,就差點引爆毒性,想要解毒,只能透過惡龍組織拿到解藥。”
白蛇和青蛇對視一眼,一臉憂愁。惡龍組織恨不得殺死張浩然。又豈會送來解藥?該怎麼辦呢?
蘇櫻也意識到這一點,她沉吟了一下,又道:“這樣。我寫信給紅鸞,看她如何說。這七花毒丹的毒性雖然可怕,但蟄伏期有一個月,希望能在一個月內找到解藥。我雖然配不出解藥,但能為他配一些增強素質的草藥,也能壓制一下毒藥。”
白蛇和青蛇點了點頭,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諸葛離得知了張浩然的情況。當即神情大變,急匆匆來到了張浩然的房間。
此時張浩然還在熟睡。凌晨的劇痛太過於折磨人,讓他筋疲力盡。精神消耗太多。
坐在床邊,諸葛離憐惜地為張浩然拉了拉被子,眼睛微微泛紅,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白蛇走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別擔心。
諸葛離拉著白蛇走到一旁,問道:“你師叔怎麼說的?”
白蛇嘆息道:“惡龍組織的七花毒丹劇毒無比,我師叔她雖然精通醫術,但也無計可施,只能先配一些解藥,壓制一下。另外就是想辦法從惡龍組織那兒弄到解藥了。”
諸葛離點了點頭,隨即咬牙道:“我去找解藥!”
剛一說完,她就興沖沖地朝外走去。
白蛇愣了一下,忙拉住了諸葛離,問道:“你去哪兒找解藥?”
諸葛離道:“我自有辦法!”
“諸葛姐姐,我知道你心急,但你去哪兒找解藥?你能找到惡龍組織的人嗎?另外據我師叔說,七花毒丹配置複雜,即便是惡龍組織內部中,很多暗堂堂主都沒有資格使用。昨晚下毒的蒙面女子來歷非凡,想必是惡龍組織中的重要角色,這種人更不好對付。”白蛇說道。
諸葛離拍了拍白蛇的玉手,道:“白蛇妹妹,你放心,我不是去找惡龍組織的殺手算賬,而是另找其他解藥!當今天下能人異士、珍寶靈物繁多,七花毒丹雖然劇毒無比,但也不是最毒的那種,據我所知,便有三四種寶物可以解毒,比如千年的天山雪蓮,域外的人參肉蓉等等,還有傳說中醫仙煉製的金丹,找到其中一種,就能代替解藥解毒。”
白蛇皺起了臉,道:“那些都是傳說中的寶物,就是皇宮深處都沒有,你去哪兒尋找?”
諸葛離道:“我自有辦法,你放心,就算找不到,我也會及時趕回來,不幸中的萬幸是毒藥發作的時間長些,有一個月吧。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