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一臉悲催,眼巴巴地看著張浩然,露出哀求神色,說道:“大人,求你救救我,只要能解決這事,我這條命就是大人的,以後以大人馬首是瞻,就是讓卑職跳河,連眼睛都不眨。”
張浩然沒有回答他,而是手指敲打桌子,尋思著此事的利益。
很顯然,郭汜、林修和張浩然不是同路人,張浩然想要治理好彭城縣,那就得把大權牢牢掌握在手裡,有人總是在暗地裡下絆子,可不是好事,現在有機會弄掉郭汜和林修,簡直是瞌睡送來枕頭。但帶來的影響就是連帶著孫策完蛋。
孫策雖然圓滑,但為人有眼力,培養下去不失為一個好奴才,更何況他早已經是自己這邊的人,為了消滅對手而害了同伴,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可是很傷人心的。
左右一尋思,張浩然有了主意,他笑道:“你別緊張,你沒有貪汙,本官便會保你,這是本官的承諾,跟著本官混,本官自然不會害了你。”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孫策禁不住地鬆了一口氣,就像死裡逃生一樣:“大人啊,怎麼能讓郭汜吐出銀子啊?這個難度太大了吧,郭汜這人恨不得抱著銀子睡覺,銀子比老婆還要親。”
張浩然嘴角一揚,冷笑道:“剛剛在衙門前,你說郭汜找你,問你借銀子,給我詳細說說!”
孫策道:“是這麼回事,昨天下午萬三金送來地稅款子,正巧被郭汜看到,他看到那麼多白銀,當時就瞪直了眼。後來聽說那些銀子是稅款,他的臉色就不好看,沉默了片刻,突然問我借銀子。我看他眼紅稅款,連忙拒絕了他。”
張浩然點了點頭,問道:“稅款現在在哪?”
“存放在銀庫,被多名庫吏看守,兩萬多銀子,下官可不敢掉以輕心。”孫策道。
張浩然摸著下巴尋思一番,隨即微微探過頭,笑眯眯道:“我這有個主意,需要你好好演戲,能不能讓郭汜吐出五千兩銀子來,就全看你的表現了。”
孫策一聽,忙拍著胸口,鄭重道:“大人請說,下官保證完成!”
“側耳過來。”張浩然神秘笑道。
……
孫策面帶笑容離開了,走出縣衙,調走就進了郭汜的縣丞衙門。
郭汜正和林修商議。
郭汜嘆了一口氣,道:“哎,老林啊,真沒想到,姓張的小子竟然真把地稅收繳上來,那可是兩萬多銀子啊,白花花的一片,他媽的,這小子走了狗屎運。”
林修點頭,道:“這事要怨都怨萬三金,他是納稅大戶,要不是他鬆口,其他耆老豈會乖乖拿出銀子?我聽說單單他萬家,就拿出了三千兩!這一毛不拔的老傢伙,為了救兒子,什麼都願意啊。”
“就剩一個兒子了,別說銀子,就是賣了祖宅,他都願意,不過姓張的小子還真有本事,竟然破了案,而且巧妙利用讓萬三金認栽。”郭汜陰陽怪氣道:“媽的,一說這事我就恨,上次顧俊才和萬三金來興師問罪,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去看戲,搞到最後竟然說錯話,得罪了顧俊才,到現在還沒讓他消火,真是可恨。孫策那狗日的,肯定投靠了姓張的小子!”
林修連連點頭,道:“沒錯,這小子太陰險了,必須搞掉他!”
郭汜道:“放心,搞掉張浩然不容易,搞掉一個縣尉很容易。有刺史大人支援我們,怕什麼?”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僕人的傳話:“回稟老爺,孫縣尉來了,在前院等候。”
“這混蛋來幹什麼?”郭汜一聽,頓時有些火大。
只聽門外僕人又道:“回稟老爺,孫縣尉說是關於稅銀的要事!”
郭汜一聽,雙眼一瞪,一伸手,道:“快請他進來!”
很快,孫策推門進了屋。
“郭大人,林大人。”孫策一臉笑容。
郭汜端坐了身子,咳嗽一聲,問道:“孫縣尉不在衙門陪著縣令大人,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
孫策賠笑道:“郭大人嚴重了,那個毛頭小子,啥也不懂,我看著就煩,要不是為了稅款之事,我也不用低聲下氣。郭大人,我一直以你馬首是瞻,你是知道的,這些日子多有得罪,都是為了大人啊。”
“此話怎講?”郭汜來了興趣。
孫策故作低聲,道:“大人,昨天你也看到了,兩萬多兩的稅款已經收集齊了,今天張縣令他也查點清楚,派人放在銀庫看守,準備明日去刺史府交差。一旦他交差,再想對付他,就不容易了,到時候被他打壓,真是晦氣。所以…”
郭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