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一行人來到雲龍山下,抬頭揚看,只見山峰連綿,山勢蜿蜒,有云霧繚繞,別有一番意境。在山腰上,有一座白牆黑瓦的書院,樓閣參差,藏匿於綠樹叢林之間,屋簷隱約於雲霧間,靜靜地,能聽到山泉流淌的叮咚之音,還有仙鶴的低鳴。
“少爺,這就是雲龍山麼?好漂亮啊。”青蛇驚喜說道。
張浩然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沒想到,聽說雲龍山素來是文人墨客匯聚之所,咱們在這兒狙殺殺手,是不是有點亂搞。而且這山上樹林繁多,植草茂盛,方便動手嗎?”
白蛇笑道:“少爺有所不知,和城內錯綜的房屋街道、繁多的人群相比,在這兒更容易的手。雖然樹多,但並沒有影響。而且趙縣尉不是說了嗎?這幾日雲龍書院的學生都在假期,書院內只有寥寥幾位老師。”
“既來之則安之,上山!”張浩然笑道,隨即一馬當前。
其實雲龍山並不高,連二百米都不到,但因為山勢蜿蜒,上山的小道錯綜,爬到雲龍書院門前,張浩然都有些出汗了。
雲龍書院的歷史已有百年,從斑駁的牆上便能看出。它依山而建,院門在半山腰上,進門是一個敞亮的院子,兩側有房舍,是書院僕人的居所。往裡走繞過一面高大的照壁,穿過走廊,才到了書院中心。這裡規模很大,有花園、水塘,亭臺樓閣,是學子們讀書學習的地方。再往後,有一個小院子,那兒有一個小花園,是學院老師的宿舍,以及做飯的地方。
現在雲龍書院正值假期,書院內並不多少人。張浩然說明了身份,書院值班的一個夫子匆匆而來。
“拜見大人!”夫子四十多歲,一身長衫,恭敬地見禮,神情有些意外。
張浩然點了點頭,說明了來意:“今日本官休假,聽說雲龍山風景秀麗,山上的雲龍書院更是文人墨客聚集之所,諸多文豪大家常來此地,故而心生憧憬,特才參觀參觀。”
這位夫子一聽,臉露笑意,謙虛道:“大人盛讚了,我們雲龍書院只是沾了雲龍山的風水,往日雖多文人匯聚,但都是尋常的對酒當歌,興興而樂,沒有什麼文豪大家。倒是大人來了,正好彌補了這個缺陷。”
誰說讀書人不會拍馬屁?越會讀書,馬屁拍的越到位。
張浩然也被拍的哈哈大笑。
這位夫人又道:“大人,今日不巧,書院正值放假,學生都回家了,院長和其他夫子也進城,整個書院算上僕人,只有五六個人,要不我去叫院長他們?現在天色不早,大人不妨住上一晚,我找人做幾道地方小菜,讓大人嚐嚐雲龍書院的特色!”
張浩然道:“叫人就不用了,院長、夫子他們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怎麼能打擾呢?你只需給我們四間房,弄幾道小菜即可,今晚我們就不走了。”
“是,大人!”夫子應道,隨即帶著張浩然等人來到一座閣樓內住下。
在房內休息片刻,一名僕人來說晚飯準備好了。
四人出了閣樓,在僕人的引領下,沒有去食堂,竟然順著一條迴廊往山上走,爬了十幾米,來到一座巍峨的涼亭前。
涼亭修建在一個巨大的山石上,而山石延伸出去,石下是陡峭的山崖,使得整個涼亭大氣巍峨,站在涼亭內,可一覽遠處美景,能看到彭城城內那燈火通明的繁華,在清風的吹拂下,更是一種舉世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大人,此乃放鶴亭,乃當年文聖孟子謙出錢修建,已有百年曆史,當今陛下年輕時,曾遊歷天下來到彭城,救過一隻受傷的白鶴,後來這裡放生。這亭上匾額便是陛下題寫。”夫子笑眯眯道:“大人,在這兒用餐,有清風朗月,有蔥樹茂竹,不知大人覺得如何?”
張浩然站在亭內眺望,有種與世而獨立的悠然,禁不住地點頭,笑道:“怪不得文人墨客喜愛山川美景,在這裡用餐,當真是心曠神怡啊,麻煩毛夫子了,一同用餐吧。”
“不用不用。”毛夫子連忙拒絕,說道:“大人慢用,我先告退了。”
說完,知趣的離開。
張浩然邀厲越、白蛇和青蛇坐下。
此時天色漸黑,四周幽靜自然,山道兩旁點滴燈光,只能照亮方尺三寸,幸好天上有朗月,婆娑的光影對映下來,隱約可見四周情景。
“小白,趙縣尉呢?”張浩然四周一看,沒有發現趙亮的蹤跡,好奇問道。
白蛇搖了搖頭,道:“趙縣尉武藝高強,而且懂得藏匿隱身,我發現不了他。想來他就在附近,暗中保護。”
張浩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