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疼痛難耐的可憐的患者變成了一隻醜陋的全身腫脹的怪物。最嚴重時，這些膿包密整合堆，使患者的面板變得蠟黃，徹徹底底的怪物，生不如死！

而且天花屬於病毒性傳染病，靠唾沫和直接接觸就會傳播，百分之三四十的病死率雖然不是最高的，但一旦傳播開來，染病的人將數不勝數，基數大，死亡人數自然也是一個龐大的數目！

一時間，三人都屏住呼吸，沉默不語，氛圍一片寂靜。

好一會，李紅鸞才道：“金婆婆，會不會是其他瘟疫，皰瘡之疫已經消失了很久，我聽前輩們說過，上次皰瘡瘟疫發生在五十年前，當時瘟疫肆虐，整個大周死了十幾萬人，慘不忍睹，是我父皇執政以來經歷最可怕的一場災難，比戰役還要可怕！打仗不會喪失鬥志。而瘟疫爆發，是會讓天下恐懼的。”

金婆婆嘆了一聲，道：“我也希望我的判斷有誤。但是依現在的情況來看，十之*。當年那場皰瘡瘟疫，我也親身經歷過，當年真是哀鴻遍野，民不聊生，幸虧你爹有壯士斷腕之勇氣，直接下令封鎖瘟疫區域。才得以將皰瘡瘟疫控制住，避免擴散整個大周。即便是如此，也死了十幾萬人。據我瞭解，大概有十八萬人，其中八萬多是不治而亡。剩下十萬…哎，是為了防止擴散，將感染者處死的數目！當年因為殺了這麼多無辜的人，讓你爹揹負了十幾年的罵名，現在想想，你爹的做法很正確。”

說到這裡，金婆婆深吸一口氣，眉頭又皺三分，沉聲道：“如果這次也是皰瘡瘟疫。又是一場可怕的災難，而且對於皰瘡瘟疫，沒有任何治療的辦法。只能將感染者隔離、處理。”

李紅鸞抿著嘴，久久不語。

張浩然也直撓頭，前世時，天花病毒已被徹底消滅，曾經的災難已成了往日雲煙，再說起天花病毒。不會談虎色變。但是現在不一樣，但這個沒有疫苗的古代。連注射器還沒有發明出來，想要研究出天花疫苗來，不亞於造個飛機上天。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張浩然曾經讀過很多書，知道天花病毒的歷史，曾經古代的中國也遭遇過天花的肆虐，經過幾百上千年的研究，宋朝的古人就發明了種痘法，到了明朝，人痘接種法成了當時最有效預防天花的一種措施！

張浩然所看的書籍中也簡單地介紹了古人最常用的種痘法，不過內容太簡單，加之當時看的粗略，現在細想就感覺模糊，只能想到大概過程。

而且種痘法的作用主要在於預防，想要治癒已經感染的天花患者，就有很大的困難了。

“不管怎麼樣，都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最多的人！”張浩然暗暗下定決心，打算用自己那多出常人的見聞救更多的人。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弄清楚整個徐州地區到底有多少地方開始了這場瘟疫！

“紅鸞！”張浩然有了主意，便看向了李紅鸞，叫了一聲。

李紅鸞還在憂慮中，聽到張浩然的聲音才清醒過來，問道：“怎麼了？子敬。”

張浩然沉思道：“你明日便和朱雀離開彭城，今早回到京城！”

“我不能走！”李紅鸞果斷搖頭，道：“發生了這種事，我豈能撒手而走？”

張浩然一瞪眼，絲毫不顧及她公主的身份，喝道：“不行，必須走！你留在這兒，也幫不了什麼忙，你是郎中嗎？你有解決皰瘡的辦法嗎？沒有！所以你留下來一點用也沒有。而且我需要你回京城，我們兩人能照應，才能更好的應對這場瘟疫。”

李紅鸞和張浩然對視，直擰道：“不行，我不走，要走也行，除非你也離開！”

張浩然道：“我肯定不能走，一，我是彭城縣父母官，豈能棄百姓而逃？二，是我有辦法預防皰瘡之症，我能盡最大的能力減少死亡率，僅僅這一條，我就沒有離開的理由。所以我需要你回京城，在身後給我提供助力！”

“什麼？你有辦法預防皰瘡？”金婆婆和李紅鸞皆吃驚叫道。

李紅鸞不敢置信，道：“張浩然，你吹什麼牛！你一點醫術都沒有，又如何有辦法預防皰瘡！”

“是啊子敬，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金婆婆也勸道。

張浩然笑道：“紅鸞，金婆婆，你們何時見過我大言不慚的吹牛？我說有辦法，就有辦法！我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曾經讀過一本古書，裡面介紹過一種預防皰瘡之症的妙法，大可一試。”

“什麼辦法？”兩人問道。

張浩然沒有說明，而是道：“你先答應我明日離開。”

李紅鸞一聽，猶豫不絕。(我的小說《最強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