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市儈,真讓人聽著氣煩。
張浩然沒好氣道:“蕭縣令,張某前來,並非為了這事。”
“啊…”蕭克叫了一聲,隨即尷尬直笑,道:“張縣令一路辛苦了,請進請進,進去細談。”
張浩然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說完就要回去,接下來的話,希望蕭縣令能慎之又慎。”
“張縣令請說!”蕭克端正了態度問道。
張浩然點了點頭,說道:“蕭縣令,縣城北面有處趙家村,昨晚我路過那兒在那裡借宿,正巧發現借宿的農家裡有人高燒不退,並且全身疼痛睡在床上,後經調查,發現不止一個人,整個村子大部分人家都有染病的人,而且病情一模一樣!我隨行中,恰有醫師,經她檢查,懷疑這是瘟疫爆發的先兆,所以我匆匆來找你!”
“什麼?瘟疫?”蕭克嚇得跳起來。就像踩到了蛇,不僅是他,身後跟來的師爺也大驚失色。
蕭克忙道:“張縣令。這…這…不太可能吧,怎麼可能有瘟疫呢?你說的趙家村我知道,那兒雖是豐縣和他縣交界處,但村子百姓的生活條件很不錯,沒有吃不飽穿不暖,怎麼可能爆發瘟疫?張縣令,高燒、全身疼痛。也是隻是勞累所致,萬不可瞎猜引起譁變。”
張浩然一皺眉。問道:“蕭縣令不信?”
蕭克笑道:“張縣令,什麼事都需要證據,不能靠猜測就判斷有瘟疫爆發,如果真能這樣。那張縣令真具備鬼神之力啊。”
“你這人,子敬好心來提醒你,你不立即行動就算了,還在這裡陰陽怪氣,信不信我斬了你。”朱雀一聽頓惱,禁不住地罵道。
蕭克臉色頓時臭了起來,瞥了一眼朱雀,哼道:“你又是何人?竟敢要殺本官,知不知道威脅朝廷是以下犯上的大罪?看你是張縣令的朋友。本官便饒恕你不敬之罪,不然,哼!”
朱雀更怒。杏目一瞪,喝道:“你這昏官,一點不關心百姓安危,即便是不相信子敬的推斷,你也應該親自去看看,子敬不辭辛苦來找你。難道是吃飽了撐的嗎?如果真是瘟疫怎麼辦,你能負責嗎?”
蕭克臉色更臭。怒道:“住嘴!本官辦事,不勞你費心,張縣令,如果沒什麼事,本官就告辭了,剛剛忘了,我還諸事纏身,便沒有時間招待你了,你請自便。”
說完,一甩衣袖,這就要進縣衙。
朱雀氣壞了,手已經摸到腰間,那兒藏著她的軟劍,憑她的劍法,白光一閃,蕭克的人頭就會斬掉,而且憑朱雀的身份,殺他根本不用賠命。
還是張浩然攔下了朱雀,對他搖了搖頭,然後從懷中取出李紅鸞的令牌,並說道:“蕭縣令,你若走了,別怪本官沒有提醒你!好自為之,機會掌握在你的手中。”
蕭克頭也不回,嘴角泛起冷笑,心中暗想,你一個處處受氣的縣令,刺史交給你的任務還沒完成,跑我這裡撒野,還說什麼瘟疫爆發,這豈不是唯恐天下不驚?
可憐的他沒有回頭,不然一定會看到張浩然手中的令牌。
蕭克哼道:“張縣令,不送!”說完就徑直走進了縣衙。
張浩然聳了聳肩,收起了令牌。
朱雀氣急敗壞,怒道:“子敬,為什麼攔著我,這種人真該一劍殺了,人模人樣,就不幹人事,氣死我了。”
張浩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這種人,殺他幹什麼,反而髒了自己的手。我本來準備用公主的令牌壓他,這傢伙倒好,頭也不回,看來是真不把我放在眼中,這樣也好,不找他,省得他佔位不推磨,走,回彭城,直接去找杜長青!”
朱雀點了點頭,道:“好!咱們進彭城時,估計公主她們也差不多。”
張浩然認同地點頭。
隨即兩人上馬,朝著彭城趕去。
一路馳聘,終於來到彭城北城。出乎預料的是,縣尉趙亮和孫策竟然在門口等候,看到拍馬趕來的張浩然時,兩人一臉大喜,忙起身迎來。
“大人,你可回來了!”趙亮和孫策驚喜叫道。
張浩然下了馬,笑道:“你們怎麼知道本官今日回來?哦,是了,白蛇和青蛇已經進城了?”
趙亮道:“是的大人,兩位姑娘回衙門了,我和孫大人在此等候。而縣丞郭大人和林大人則在處理公務,這幾日衙門公務繁忙,抽不開身來迎接大人,特意讓屬下為他們請罰!”
林修也忙道:“是啊大人,郭大人和林大人真不是有意不來,是脫不了身。”
兩人急忙解釋,似乎生怕張浩然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