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張浩然太謹慎,而是不得不小心,他不能確保赫連天城沒有問題,所以重要的內容就不能隨便透露。心裡有了計較,剛剛稍微停頓的話又緊跟了上來:“昨晚我閒來無事,便暗中調查,企圖找到準備加害公主的兇手,奈何我人單力薄,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現兇手蹤跡。剛剛看到了將軍,靈機一動,便想來尋你幫忙,沒料到竟是將軍您,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赫連天城笑了笑,隨即皺著眉問道:“你說的是紅鸞公主?有人打算行刺公主?”
“沒錯,紅鸞公主已經微服私訪逃出了宮,來泰山參加武林大會。將軍可見到她?我正著急尋她呢,這殺手在外虎視眈眈,公主身體金貴,萬一遇到了傷害,我和將軍九死也難辭其咎了。”張浩然急忙道。
赫連天城猛皺虎目,問道:“你從何處得到的訊息,說有刺客要行刺?”
張浩然一沉思,信口說來:“將軍應該知道,我在京城時頗受公主信任,連她的貼身鳳衛都賞給了我。這則訊息我也是從鳳衛那得知。公主對我有恩,得到她有危險,我便立即趕了過來。希望能幫上忙,可惜到現在連公主的影子都沒有發現。不知將軍可曾見過?”
赫連天城露出審視的眼神打量張浩然,隨即笑道:“你倒是忠心,不過這玉皇頂的請帖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手的。我很好奇,你是從哪弄到的請帖,要知道。本將軍是領旨來監督此次大會,不然的話,這群江湖鬧民豈會歡迎朝廷中人?我來這裡好幾日了,並未見過公主。如果你所言為真,那就不得不慎重了。”
說到這兒,赫連天城也蹙起了眉頭。他作為封疆大吏,自然清楚李紅鸞的身份以及在江湖的地位。更知道有很多人要害她。這次來玉皇頂監督武林大會,他就已經上了心。一旦見到李紅鸞,便好生保護。沒想到人還沒見過,現在就聽說有人要刺殺,這真不是好訊息。他想到了上一次李紅鸞微服私訪遭遇刺殺。那次皇帝大怒,死了不少人。這次自己別觸了黴頭。
張浩然道:“我能上山,還是因為結識了范陽盧氏的弟子。至於刺殺之事,晚輩願意用項上人口做擔保,的確有人意欲刺殺。將軍,你是否有辦法找到公主?當務之急,是找到她。”
赫連天城看著張浩然,一時不語。如果是其他人告訴他這些話,他可能不信。但是張浩然身份不同,由不得他不信。
“我沒見到公主,卻能想辦法找到她。”赫連天城也怕刺殺成真。當即不再猶豫,道:“我帶你去找一個人,他應該知道公主的下落!”
“那最好了!”張浩然大喜,連忙起了身,並下意識問道:“對了將軍,此次就你一人上山?”
赫連天城點了點頭。道:“沒錯。”
張浩然一聽,有些惋惜。
不料赫連天城又道:“不過山下有我帶來的八千精銳騎兵。已經守住下山的各個出口,聽響箭為信,一旦有情況,立即上山。”
“八千鐵騎?”張浩然臉上浮現喜色,這才放下心來。
而這時,赫連天城領著張浩然往後走,直到玉皇廟最後院,停在了一處幽靜的廂房門前。
廂房隱藏在玉皇廟最深處,異常幽靜,和廟外的熱鬧成為鮮明對比。剛剛張浩然便來這裡搜查過,企圖找到李紅鸞的蹤跡,但是卻被不知身份的弟子攔下,並讓張浩然離開,說房間內住的是武林的前輩。所以張浩然也沒有機會搜查。
此時在赫連天城的帶領下再次來到這裡,張浩然四處觀察,果然在隱蔽處發現了先前阻攔自己的弟子,不過當他看到赫連天城後,卻沒有上前來阻止,想必是認識他。
察覺到張浩然的觀察,赫連天城笑了笑,隨口道:“住在這院子的幾個老傢伙都是武林泰斗,這些小輩暗中伺候,也是情理之中。”
張浩然點了點頭。
而這時,赫連天城已經叩響了房門,並說道:“任前輩在嗎?晚輩赫連天城,有要事求見!”
他的語氣很恭敬,姿態放得很低。這讓張浩然很好奇,不知道這屋裡的江湖前輩是誰,難道是武當派掌教道修真人麼?
嘎吱…
思索中,房門被開啟,張浩然忙抬頭望去,只見屋內站著一位中年人,四十多歲的樣子,容貌很是英俊不俗,優於常人,但他的雙眼卻晦澀平淡,就像看慣了驚濤駭浪,已經變得雲淡風輕,不起絲毫波瀾,使得英俊的面容增添了幾分默然。更令人驚訝的是他一頭白髮,從根部白到髮梢,而且很茂密而且柔順,白髮隨意披散,讓他英俊的面容又添別樣魅惑,有種不可言喻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