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和朱雀離開了李紅鸞的房間。朱雀要趕忙下山,而張浩然則去找赫連天城。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時間比較緊迫,所以兩人也未細談,張浩然只是貼心地送她到南天門,讓她下山小心。
朱雀兒心中暖暖,一改往日的驕傲,溫柔地點頭,並像小媳婦一樣貼心的囑咐張浩然,讓他萬分注意,一旦明日事情不妙,立即躲起來,沒有武藝千萬別逞強。
月色下的朱雀,如一尊仙子,脫俗純淨,睜著一對如琥珀的月眸看著自己,一臉柔情。張浩然突然覺得心臟像是被電擊一樣,有種別樣的異感,他下意識低頭吻住,嘴唇貼在她的臉頰上,涼涼的、柔柔的,還有那一陣芳香。
朱雀嚇呆了,月眸頓時睜大,傻傻地看著張浩然,隨即俏臉爬上紅暈,轉身就落荒而逃,竟然連轉頭都不敢轉,徑直跑走,像一隻心在亂撞的小鹿。
看到這一幕,張浩然哈哈一笑,隨即轉身上了玉皇頂,找到了赫連天城。
赫連天城正在熟睡,突聽敲門聲,一下子驚醒。
“誰?”赫連天城起身下床,已經全無睡意。
張浩然道:“赫連將軍,是我,公主請你過去一敘。”
赫連天城眉頭一挑,連忙披上衣服穿上靴子並拉開了門,說道:“公主何時上的山?”
張浩然道:“剛剛來到。公主一來,就命我來找赫連將軍,說有要事詳談。”
“現在就去。”赫連天城忙說道。
當即兩人找到了李紅鸞。
見到李紅鸞。赫連天城恭敬見禮,沒有擺他三州節度使的架子,姿態很低,完全的臣子身份。
李紅鸞請赫連天城坐下,便把調兵上山之事詳細一談,以防明日山上有變。一聽是這事,赫連天城的神情一怔。而是瞄了一眼一旁的張浩然,隨即點頭答道:“公主放心。末將這就連夜下山去安排,一定在天亮之前安排好,不讓山上任何人察覺到。”
“麻煩赫連將軍了。”李紅鸞說道。
隨後,赫連天城告辭離開。也火速下了山。
屋內只剩下張浩然和李紅鸞。看著赫連天城離去的身影,張浩然自嘲一笑,道:“我發現我有點如履薄冰了,昨日見到赫連將軍,我怕他有問題,不敢如實相告,現在想想,當時如果把前因後果告知,那他早就遣派軍隊上山。也不用這麼匆忙了。”
李紅鸞伸了個懶腰,大衣下的曲曼嬌軀盡顯婀娜,讓人看了口乾舌燥。她道:“小心點沒錯,若是其他武將,我也不敢相信,但赫連天城不同,無須擔心他。倒是你提到的那兩個神秘人的談話內容,想得越多。越讓我憂慮。這次武林盟主的推選至關重要,將關係到國家穩定。我為何非來不可,甚至還求父皇下旨讓赫連天城親自來此監督,就是為了確保盟主人選在我的預料之中。如果盟主異位,到了一個心懷叵測的人手中,當他號令江湖時,一場腥風血雨是難免的。明天的武林大會,盟主人選不容有失啊。”
“的確如此,必須在掌控範圍內。”張浩然點了點頭,隨即臉上又凝重了起來,緩緩說道:“公主,我這還有一件大事。”
“哦?”李紅鸞一愣,詫異地看向張浩然,說道:“又有什麼大事讓你如此小心翼翼?”
張浩然吐出一口濁氣,便將從羅剎女那兒聽到的突厥大軍將攻大周的訊息說了出來。
這則訊息一旦應驗,所產生的後果是無數人命。
聽到有人要刺殺自己,李紅鸞能冷靜對待,但聽到這則訊息,李紅鸞也臉色大變,她霍地一下起身,目光如炬盯著張浩然,沉聲道:“浩然,你說的可是真的?”
張浩然苦笑一聲,道:“我不敢說千真萬確,只能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豹王前往突厥尋找錦繡太子遺孤的下落,不料重傷歸來,後惡疾而亡,只留突厥可汗專屬的羊皮紙密信,我也找曲阜縣的孔老夫子驗證過,的確是突厥可汗所有。再經虎王調查,查出羊皮紙上的九月初九很可能是突厥進犯大周之日。九月初九,祭周無,周,不就是大周嗎?祭奠大周消失,不正是這個意思嗎?這些年來,大周和突厥邊疆紛爭不亂,但都是小打小鬧,陛下恨死了突厥,恨不得剿滅突厥賊人,但考慮社稷,久久沒有行動。陛下也想開疆拓土,但他忍住了,因為他怕戰火四起民不聊生。現在突厥全面出兵,一旦我們放鬆懈怠,憑他們算計這麼久,所帶來的影響真的難以估量。我思來想後,只有找你。這也是我迫切想見你的第二個原因。”
李紅鸞點了點頭,月娥蹙起,眼神閃爍著精芒,片刻後,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