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不到腳步聲。
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婆娑女剛想站起來,但卻被張浩然攔住。
“幹什麼?”婆娑女心中一突,頓感七上八下,她又以為張浩然要幹輕薄之事,以至於忘了自己的武功制服他就像擺弄小雞。
張浩然一翻白眼,真把自己當成了色中餓鬼,雖然這黑布隆冬耍流.氓的確是良辰吉日,但自己也知道輕重。張浩然側著頭,在她耳邊低聲道:“再等等。”
婆娑女這才明白,原來是怕剛剛離開的人返回啊。這傢伙,也太小心了,真以為世人都是多疑的嗎?
可惜這個念頭剛剛閃過,殿外竟然真的進來了一個人影,而且還是沒有腳步聲音的那種。此人進了大殿,並未四處搜尋,只是停在殿中,笑了笑:“看來真是我多疑了。”
這聲音,正是剛剛自言自語的那人。
說完後,他又轉身離開。
供桌後,婆娑女不敢起身了,她貼近張浩然,低聲問道:“怎麼辦?”
張浩然沉吟一下,道:“再等等。”
兩人等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剛剛那人並未回來。兩人這才起身,從供桌後走了出來。
“這兩人是誰,竟要插手武林盟主的推選,還敢對付武王和李紅鸞,江湖中,誰有這樣的魄力?”婆娑女皺著眉,隨後問道。
張浩然搖了搖頭,神情慎重,道:“我又不是江湖人,怎麼會知道。不過聽他們的口氣,兩人的對話不是無的放矢,看來這場武林大會暗流洶湧啊。”
婆娑女認同地點頭,輕聲道:“皇位更替在即,就算是江湖,都免不了受波及。對了,李紅鸞有危險,作為她的相好,你準備怎麼辦?”
“當然是救她了。”張浩然不假思索說道。
婆娑女有些吃味,哼道:“還真是伉儷情深啊,可惜你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救她啊。我可告訴你,剛剛談話的兩人都是絕頂高手。”
“這你都能聽出來?”張浩然納悶道。兩人一直躲在後面,動也不敢動,所以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婆娑女道:“怎麼聽不出來啊!武藝的好壞,主要看下盤,這兩人的下盤牢固如盤根,走路的聲音如玉石撞鐘,而且氣息綿長,一定是高手,最起碼比我厲害。”
“好吧,反正我是什麼都聽不出來,只知道是兩個男人。”張浩然聳聳肩道:“不過是高手又如何,我要救李紅鸞,絕頂高手也擋不住。”
婆娑女嗤笑一聲,取笑道:“現在才知道,你的臉皮這麼厚。勸你一句,遇到危險好好躲起來,別英年早逝了。”
張浩然直擰一聲:“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要幫她,就算死也不後悔。”
說出這話絕對是真心實意。一想到李紅鸞這個妖精可能遇險,張浩然就覺得心臟被提了起來。那樣的可人,真心見不得她受到傷害,憐香惜玉的毛病,看來是不好改掉了。怪不得歷史上那麼多英雄豪傑為美女折腰,不惜枉送了性命。——這個關頭,張浩然也不忘自誇一下。
看著張浩然如此深情,婆娑女瞥了瞥嘴,頗是吃味。她平日假裝風.騷嬌魅,給人一種裙下降百郎,洞中臥千龍的浪.蕩,但真實情況卻是她連初吻才剛剛被張浩然奪去。這個女人,為了行走江湖,揹負了太多。
揹負了太多的無情無義,相應的她對真情真意就異常豔羨。眼前這個臭傢伙,奪了自己的吻,卻在自己面前想著另一個女人,真讓你恨得直咬牙。
“比奸.夫淫.婦還要深情啊。”婆娑女陰陽怪氣說道。
張浩然一愣,隨即吸了吸鼻子,笑道:“怎麼那麼大的酸味啊?嘿嘿…我和李紅鸞是郎有情妾有意,和你才是狼狽為奸的奸.夫淫.婦,你不用羨慕她,如果你有麻煩,我也會捨命相幫。誰叫我的初吻給了你呢。”
“滾!”婆娑女臉頰微微一紅,因為在夜裡,看不清楚,但她自己卻能感受到臉頰的發燙,以及內心的狂跳不止。
“你若不信,便是陰天。”張浩然惋惜道。
婆娑女哼哼兩聲,沒有再說什麼,只不過那雙眼睛確如月牙一般,翹起了彎彎的弧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