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張浩然在惡龍組織的據點內休息。
他躺在床上毫無睡意,閒來無事便思考這段日子發生的一切。
本以為高中狀元做了縣令,可以牛逼哄哄地做一方縣太爺,有事的時候為民請命,造福百姓,沒事的時候調戲一下美人,來幾場風花雪月。只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剛到彭城縣,便遭遇諸多麻煩,先是命案纏身,又是刺史刁難,好不容易解決的差不多,現在又被羅剎女劫持來到這裡。雖然知道羅剎女是為了調查豹王之死才抓走自己,不會真的毒死自己,但這發生的一切,還是讓張浩然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更何況現在又有武林大會召開,讓他見識了一個全新的領域,這種震驚更加強烈,並且心裡還隱隱激動。
摸著心口,張浩然突然發現,自己不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而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主。也許守著知縣之位能半年或一年,但時間長了,自己就膩了。相反,現在這種涉獵的感覺最驚喜,瞭解的多,學習的多,人生才有意義。
張浩然覺得,等此事一了,自己該想法走動走動,縣令雖好,但固守一地,做個醉生夢死的縣太爺,不如做其他官,能遊歷天下或者說經歷更多,那才是生活。
越想越舒坦,張浩然緩緩睡下。
次日凌晨,張浩然自然甦醒,他伸個懶腰做起來,感覺渾身神清氣爽。果然是心情好精神才好。
穿好衣服下了床,張浩然準備出去走走,轉頭間,突然看到一旁原本空空如也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請柬之類的東西。
“咦?什麼東西?”張浩然好奇唸叨,走上前一瞧。
桌子上放的就是一封請帖。硬紙張,表面鎏金,正面寫著兩個蒼茫有力的大字:“武林”!開啟請帖一瞧。張浩然的雙眼頓時瞪圓了。
這竟是一份參加武林大會的請帖!這怎麼可能,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桌子上。難道是自己飛來的?飛來的也不可能,這請帖上寫的極其詳細,邀請張浩然參加武林大會,於五月二十前來到即可,這是發給自己的請帖!
張浩然呆了半晌,隨即端詳著請帖,皺著眉掃視自己的房間,發現不遠處的一個窗戶微開。他記得,睡覺前窗戶都是關上的,現在開啟了,肯定有人夜入自己的房間,將這個請帖放在了這裡。
想到這裡,張浩然不喜了,反而嚇得一身冷汗。來人悄無聲息,這是送請帖,萬一來取自己的頸上人頭,自己豈不是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怪不得白蛇和青蛇要貼身保護自己。本以為她們是想暗中吃自己豆腐,現在看來是明白她倆的良苦用心啊。防備厲害的高手,只能貼身保護!
心裡又恐又喜。張浩然苦笑之餘,拿著請帖就急匆匆奔出了房間。能上泰山參加武林盛會,這真是瞌睡送來了枕頭,請帖上還說,能帶幾名親密之人前往,帶上羅剎女和婆娑女正好。
興沖沖走了房間,穿過院子走過拱門,剛進前院,便看到羅剎女和婆娑女站在院子裡。正和一位身材異常魁梧的壯漢交談!
這名壯漢兩米多的身高,像一座山。而且他身上的肉不是日本相撲選手的那種肥肉,而是修武者的腱子肉。像一座鐵山,虎背熊腰,面相兇惡,身後揹著一個將近一人高的巨斧,站在漂亮如花的羅剎女和婆娑女面前,真有種美女和野獸的視覺衝擊。
這時,羅剎女看到了張浩然,眉頭頓蹙,瞥了一眼壯漢後,一挪腳步來到了張浩然身前,低聲道:“按我的話去做!”
張浩然一愣,詫異地看向羅剎女。
同時,婆娑女和壯漢走了過來。
壯漢掃了一眼張浩然,聲音嗡嗡,問道:“羅剎,這小白臉誰啊?不是咱組織內部的人啊,看他細皮嫩肉毫無內力,有何用處?”
羅剎女笑道:“牛奮,他是朝廷官員,是我安插的棋子,別看他毫無功夫,但厲害的是腦袋,你這個笨牛頭是不懂的。”
壯漢一聽,撓著頭嘿嘿一笑。
婆娑女捂著紅唇嬌聲笑出,對著張浩然眨了眨眼睛。
張浩然若有所思,看來這個大個子是惡龍組織的重要人物,不方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羅剎女才不說姓名簡單帶過,而以棋子來矇混過關。而這個名字響亮的壯漢,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被哄得毫無異樣。
可惜這好事多磨,壞事來雙,就在羅剎女稍微鬆了一口氣之時,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一個面帶刀疤,斷了一條手臂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此人是惡龍組織的暗堂之主之一,也是壯漢的心腹手下之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