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王夫人臉上一喜,以為她就要成功了,結果馬道婆卻猛然噴出一口鮮血來。
馬道婆緩了好一陣子,臉上才慢慢有了血色,道:“你所要報復的這兩人,要麼身上有了高人的祝福加持,要麼他們本來就是命格極好之人……我方才竟是生生被反噬了,此番以肉身受了如此大難,恐怕會對我日後得道成仙有妨礙啊……”
王夫人知道馬道婆這是又在藉著名目要錢了,她咬咬牙,從袖子裡又取出三張百兩的銀票來,放在桌子上向著馬道婆的方向推了過去。馬道婆本是見錢眼開之人,立時就心動了,只是她知道自己的斤兩,這次設壇唸咒本來已經盡了全力,再加上用的也是別人的血,馬道婆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反噬。馬道婆這個人吧,十句話裡只有兩句話是能夠聽的,而就是這兩句裡面,還有一句是誇大事實的虛話。她告訴王夫人,必須要用王夫人自己的血才能增大詛咒的效力,但其實用誰的血都是一樣的。事實上,詛咒本身是帶著報應的,詛咒一個人,會有因果落在獻血的人身上。所以說,馬道婆在賺了王夫人錢的基礎上還徹底把王夫人給坑了。
“你只要能讓我報了我兒之仇,銀子不是問題。”王夫人見馬道婆猶豫,卻以為她是嫌銀子少了,又連忙說道。王夫人如今對於馬道婆的本事是深信不疑的,再加上杏林衚衕裡這幾日的確請了好些大夫,他便覺得事情都按照自己的預計在發展,因此雖然不喜馬道婆的坐地要價,可還是順了馬道婆的心意。
馬道婆一聽這話,果然就心動了。
王夫人剛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候,門卻從外面被踢開了,一對官兵從外面走進來,動作迅速地把屋子裡兩個人圍了起來。王夫人身為王家的女兒,又是榮國府的當家媳婦(其實是代長房管家),身上的確是有些尋常人比不上的氣勢的。她立刻冷聲呵斥,道:“大膽,這裡是榮國府包下的女眷廂房,豈是你們能擅闖的?!”
若是放在以前,領頭的官差也許在聽到榮國府的名頭時還會猶豫一下,可是今日他就是衝著榮國府來的,頂頭上司吩咐過了,一旦看到榮國府的人再做妖法,別管是誰,先統統抓起來再說。因此,他冷笑一聲,看到王夫人大難臨頭還不自知的樣子,揚了揚手,道:“把她的嘴給我堵上,帶走!對了,這些都是證據,全部收起來,帶回去向大人回覆。”
也不知道是誰用來擦手的帕子,十分粗魯地就把王夫人的嘴給堵上了,燻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王夫人一直掙扎著,官差看著惱怒,很快沒了耐心,索性用手刀把她給劈暈了過去。
“官大人,各位官大人行行好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也只是拿人錢財j□j啊,這些都是她叫我做的……對對,都是她叫我做的……”馬道婆尖聲高喊道。
“哼,這些話你去牢裡喊吧!”
既然施法的人被抓住了,訊息一傳遞,不多時,原本圍著賈府的官兵就收兵回去了。他們先前的動作太大,即使是隻站在榮國府外面沒有破門而入,賈母和賈政也都被驚動了,這時候聽說他們回去了之後,賈母趕緊吩咐說:“也許是上頭弄錯了也不一定,倒叫我們受了無妄之災,你讓人去外頭打聽打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丫鬟尖叫著從外面跑進賈母的院子,“不好了,珠大奶奶上吊了!”
賈母手一抖,兩邊的丫鬟差點沒扶住她,賈母顫抖著身子問道:“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好好地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呢!快快,把人救下來了沒有?!”
那報信的小丫鬟本來就是個沒有成算的,否則這種不僅不討好反而還要遭人厭棄的訊息也不會讓她來傳遞。小丫鬟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畏畏縮縮地說道:“孩、孩子……珠大奶奶肚子裡的孩子三天前就沒有了,是個死胎,這事兒被二奶奶瞞下來了,說是不要驚動老夫人,因怕老夫人接受不住,所以要緩緩說給老夫人聽……今、今個早上,服侍珠大奶奶的丫鬟全部被趕了出去,珠大奶奶沒有叫中飯,也沒有叫晚飯,待眾人察覺到不對時……珠大奶奶的身子都已經涼了,舌、舌頭伸得這麼長,眼睛都突出來了,裙子上都是血……”
賈母一聽,就暈了過去。
那邊屋子裡,賈政面前也有了個下人在傳信:“不、不好了,二夫人被官、官差抓起來了,老爺,快想想辦法啊,指不定是什麼人要害咱們府裡啊!”
“我們有什麼值得別人害的?”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很快,賈赦就帶著他那副不著調的樣子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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