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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己的袖子裡取出來,遞給七皇子。水澐看了他一眼,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似乎不想主動去解釋什麼。水澐又看了秦恕一眼,秦恕見水澐沒有接這捲紙,還以為他在拿捏架子,便又主動遞了一下手。水澐又有一種想要捂臉的衝動了,為什麼自己的外甥要那麼聽這個臭小子的話。不過,對於紙上所寫的東西,水澐的確有些好奇。這個臭小子身上很矛盾,明明只是一個不大的孩子,卻有一雙很通透的眼睛。而他先前所說的話又的確撓到了水澐的癢處。水澐已經做好了決定,這事兒之後,他鐵定是要將這個臭小子好好查探一番的。

接過這捲紙,水澐慢慢地翻看起來,看第一張的時候,他尚且神色不變,看到第二張、第三張的時候,他的神色卻逐漸嚴肅起來。賈琳也不打擾他,見桌子上有點心,便取了一塊,遞到秦恕的嘴邊,道:“這雲香樓的點心最是一絕的,今日既然來了,我們就吃個夠。”反正最後是七皇子買單。賈琳的指尖抵著秦恕的嘴唇,秦恕起先還有些猶豫,偷偷看了水澐一眼,見水澐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幾張紙,便飛快地低下頭,飛快地從賈琳手上叼走了點心,飛快地嚥下去了。結果,他吃得太急,一不小心就有些噎住了,賈琳又趕緊取了一杯水,掀了蓋子,才遞給他。

好久,水澐才將薄薄的幾頁紙看完,他放下紙,神色複雜地看向賈琳問道:“你想要什麼呢?”

“我?不,七公子應該問,我們想要的是什麼。”賈琳目光柔和地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秦恕,道,“我要的是能脫離家族,保我生母一世安康,秦恕要的是大仇得報。而這些,都要仰仗七公子了。”

“你既有這些,”水澐似乎是略有不屑地一笑,揚了揚手上的那疊紙,“何必還需要仰仗我這個如今才剛開府的皇子。”他顯然覺得賈琳沒有說實話,或者說,他不相信這個足智近妖的少年會真心將秦恕視為他的同伴,以至於兩個人真的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很簡單,這只是因為我看好七公子罷了。更何況,秦恕說了,七公子是他最親密的親人。”賈琳這才緩緩說出自己的身份,說出賈府和鎮南侯府的親事。他沒有刻意去提如今還在七皇子府上的元春,但若七皇子是個聰明的,自然能想得通其中的關節。而顯然,七皇子就是一個聰明的。賈琳一點都沒有因自己這番舉動也許會害了元春而感到內疚,畢竟,即使留著相似的血,但少了這姐妹兄弟情分,說到底還不是一個陌生人。賈琳攏在袖子裡的手指微微曲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想撫摸上掛在自己腰間的荷包,又忽然想到,那個荷包已經給了秦恕了,而他從秦恕手中換到了另一個含義深刻的信物。賈琳不好如秦恕那樣將閔柔公主的玉環貼身放著,只好鄭重其事地收藏了起來。如今,他的腰間只掛了一塊成色算不上太好的玉佩,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純粹是個裝飾罷了。

聽著賈琳的一番敘述,水澐的臉色就不太好看。大姐姐已經去了,如果他還讓大姐姐留下的唯一一絲血脈娶了男妻,他這個舅舅也做得著實窩囊了一些。可偏偏,他如今手上就算是有些勢力,也不好和清靈郡主直接面對面地對上——這在某種程度上意味著,七皇子將和三皇子直接對上,而這顯然是不利於七皇子謀劃大計的,更有可能讓四皇子漁翁得利。而賈琳顯然是抓住了水澐的這種心理,他先前故意模糊了他和七皇子之間的尊卑之禮也意在於此。如果,他一開始就是畢恭畢敬恨不得跪在地上的模樣,只怕水澐心裡就先存了印象,覺得這人配不上秦恕,再或者,更會認為他力求和秦恕成親,是真存了要利用秦恕來攀附榮華的心——雖然說,要結這門親事,賈琳的確是故意的,是有所求的。但是,從進入廂房到現在,賈琳步步為營,又刻意表現出了他和秦恕之間的親密,這使得水澐潛意識裡就會認為,賈琳也是這門親事的受害者。既是如此,水澐就會更相信賈琳的投誠之心,賈琳可以和秦恕合作,秦恕是他的親外甥,賈琳自然也能和他合作。這一切不過是佔著一個攻心為上罷了。

“七公子,你說我薄涼也好,說我通透也罷,我只想帶著我生母脫離了那步步驚心的富貴窩,過好自己的日子罷了。”賈琳情真意切地說道。他這話賣了兩個不大不小的把柄給七皇子。其一是,他這種思想顯然是沒有把賈政這個做父親的放在心上,無論原因是什麼,真追究起來,這就是他這個做兒子的不孝。其二在於,他坦然地表現出了對周姨娘這個生母的在乎。一個汙點,一個弱點,不大不小,但足以讓七皇子對他放下戒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賈琳交給水澐的一份完整的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