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賈琳暗中到了西北之後,所有和蠻人有所勾結的大晉朝軍方的人全部被控制起來了,就算裡面有漏網之魚,至少曾經聽命於西晉侯府的這一群人是被徹底控制起來了,順帶還把他們的上線扯了出來。
前一段時間,不是工部的匠人已經被派往西北來了麼?蠻人自然也有自己的法子知道了這一訊息,他們和內奸的交易內容中就有這麼一項,要把一個匠人給悄無聲息地“偷渡”過來。因為敵在暗我方在明,賈琳便成了這個“被偷渡”的匠人。脾氣臭,只知道研究,唯一的兒子前些日子死了,貌似還是因為風月之事死在一個大晉高官的僕人手裡……他這樣的人,自然在某種程度上能為蠻人所信任,即使這種信任是有限的。
又過了幾日,秦恕按照計劃燒了蠻人的糧草,這已經靠近冬日了,蠻人的資源本來就緊張,可以說這樣的行為對於蠻人而言是致命的。一來,這是一種挑釁,二來資源就這麼多,被燒了這些,必須就要從大晉搶回來一些……於是,原本臨近冬天的時候是不會打仗的,可是這次蠻人不得不領兵進犯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工部研究出來的那些新式武器都得到了很好的應用,火器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再加上士兵們的福利都升上去了——其實吏部對西北的撥款並沒有增加,但是因為靖德帝的鐵血政策,再加上吏部和兵部也先後有個改革,這筆錢就真正全部到了士兵們手上,這就顯得他們的待遇好了不止一倍——棉鞋棉靴都確保了質量,食物也是保量的,大晉朝士兵們計程車氣都很足。
這一場戰基本上就是一面倒壓著蠻人打的。等到首領警覺大晉的武器先進了太多,火冒三丈地去叫人把賈琳請來的時候,這個整日神神叨叨看著因為兒子去世太過傷心而有些失心瘋的詭異沒有存在感的一直躲在角落很認真地研究東西的老頭子已經把蠻人的大本營給燒了,並且已經在逃亡回大晉的路上了。
哪怕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冬天也沒法過了,蠻人自然要去追賈琳這個罪魁禍首,而賈琳的逃亡之路也只能另闢蹊徑,這麼一來,他迴歸的日子自然就延後了,而且,別說那些想要把他千刀萬剮的蠻人無法知道他的訊息,就是大晉這邊,秦恕也失去了賈琳的訊息。
當然,對於大晉的大部分人而言,賈琳賈狀元郎如今還在來西北的路上呢。
“嘿,你聽說了沒有,有個美人如今正住在總督府裡呢……聽說那是狀元郎的愛妾,最是受他寵愛的,那模樣……嘖嘖……”一個站崗的小兵許是覺得無聊,便用手肘撞了撞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小兵,開了話題。
“瞧你說得,好似真的見過美人了似的……那美人住在總督府裡,你如何能見?”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兒麼,聽說狀元郎就是貌比潘安的呢……他的愛妾,單論容貌,能比他自個兒差?再說了,咱們的小秦將軍雖然不苟言笑了些,可也是好人品好樣貌,那女人總要比小秦將軍耐看吧?否則,狀元郎也不會在小秦將軍屍骨無存的時候,就定了那女人的名分……聽說,狀元郎原本是要在迎了小秦將軍回京之後,就立了那女人做正妻的……可如今,小秦將軍既然沒死,還立了大功歸來……”這小兵很是有些八卦,真真假假的j□j竟然被他探知了不少,且他還講得津津有味。
這話聽在另一個小兵耳中卻十分不爽,他憤憤地道:“啊呸……這還是讀書人呢,竟然連點禮義廉恥都沒有……小秦將軍這般好,怎麼就配了這麼個蔫兒壞的!小秦將軍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時候,他在京城貪享安逸也就罷了,竟然還玩兒女人!”
起頭的小兵趕緊扯了扯同伴的胳膊,道:“你何必這般憤慨?這說到底是他們夫夫的事情……再說了,我就覺得狀元郎挺好的,咱們如今能揚眉吐氣這般壓著蠻人打,還不是靠著狀元郎的那些個奇思妙想?至於女人,男人總沒有女人抱著舒服,你說是不?我倒是能理解狀元郎再找個美人的!就是鄉下種田的糙漢子,能吃飽了飯有富餘了,也想著要納個美妾的……狀元郎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他還真守著小秦將軍過一輩子,沒個子嗣傍身的?”
“哼,你要是這麼說,咱們小秦將軍多好的人啊,憑什麼就要小秦將軍受了委屈?”那小兵更氣了,“狀元郎好,我也承認,可是沒有小秦將軍心繫咱們這些小兵們,我們哪能吃得這麼好穿得這麼暖,還能省下軍餉來寄回家去?我就是看不慣陳世美的戲碼,若是狀元郎敢負了咱們的小秦將軍……若是他……”小兵一時想到自己位卑言輕還真不能把賈琳怎麼樣,他就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行了行了,咱們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