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躍進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喃喃低語，然後又抓狂起來：“我輸了？我竟然輸了？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哪裡錯了，剛才統計錯了！我要求重新開始投票！”

“對不起，劉教授，表決還沒有結束，請繼續表決。”公證人員阻止了抓狂的劉躍進，示意剩下的人再次表決。

氣氛突然之間輕鬆了很多，下一個表決的也是一名很年輕的科研人員，他其實是老高的弟子，已經自立門戶，他鬆了一口氣，帶著笑容快速說道：“我認為以楊教授的誠信，是絕對不會搶奪別人的成果的，我支援楊教授。”

“楊教授，我一直很仰慕楊教授您的為人，學術界需要像您如此誠信治學之人，你是我輩楷模，我支援您，楊教授。”

“楊教授，您的誠信……”

“楊教授……”

劉躍進站在那裡，就像是離了水的魚，急促呼吸著，卻又吸不到一點的氧氣。

而每一個人的發言，就像是無情的巴掌，一下下摑在他臉上，打得他鼻青臉腫，站都站不穩。

當滿屋子的所有專家發言結束時，整個房間裡，突然死一般的寂靜。

聽證會結束了？以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方式，以楊秋巖壓倒性的勝利，結束了？

“表決完畢，還有人需要更改自己的投票結果嗎？”第三方公正人員站起來問道。

老劉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拼命地盯著老趙老高倆人看。

但倆人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老高，老趙，我平日裡待你們不薄……”劉躍進還想拉關係。

“劉教授！”公證人員面色嚴厲，老趙老高低頭不語，完全沒有更改自己表決的打算。

劉躍進的面色越來越灰敗，整張臉似乎都陰沉了下去。

輸了？而且是全面潰敗，一絲一毫勝利的機會都沒有？這怎麼……這怎麼可能？

“你……你們……我，我有話說，我不服！我要抗議！這次的聽證會有黑幕！他楊秋巖買通了專家們！”劉躍進大叫起來。

第六章：感激與危機

“抱歉，劉教授，作為當事人雙方，您並沒有發言權。這次的決議，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如實提交。”第三方的公正人員微笑著點點頭，將結果裝袋封存，“當然，如果您不滿的話，此次判決之後，還可以上訴。再重新審定。”

“我一定會上訴的！我一定會的！”劉躍進面目猙獰，如狼似鬼。

其他人都不想多呆，紛紛離開會議室。

楊秋巖死裡逃生，恍若夢中一般，渾渾噩噩站在門口，全身輕飄飄沒有二兩肉。

贏了？真贏了？

所有路過他身邊的人，都微笑著點頭祝福。

“你的誠信折服了我，讓我反思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謝謝你，年輕人。”老趙經過楊秋巖身邊時，停住了腳步，“你小心一點，老劉在檢察機關也有關係，到時候估計都不用他自己提起上訴，檢察機關就會抗訴要求重審……小心，小心啊！”

“我……我會的……”楊秋巖渾渾噩噩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每個人的口中，都提到了一個詞。

誠信？誠信？誠信！

這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讓楊秋巖選擇一個表情包的話，一定是滿螢幕的黑人問號。

丁琳玲突然湊到了楊秋巖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老師，你是專門跑出去搬救兵了嗎？”

“什麼？”楊秋巖一愣。

“小師弟啊！”丁琳玲道。

“？？？”楊秋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弟子誤會了丁一天是他的新學生。

“剛才我都看到了。”丁琳玲得意洋洋道，“那些傢伙本來都打算支援姓劉的混蛋，但是小師弟給了你什麼東西，他們就都改口了，那是啥？u盤嗎？是不是你抓住他們的痛腳了？或者小師弟是什麼大家子弟，給了你他們的信物？”

“玲玲你電視劇是不是看多了。”許鐵歐湊過來，“老師，小師弟該不會是你派去劉混蛋那裡臥底的吧，關鍵時刻策反大家……”

也不怪倆人這麼猜測，本來已經絕望了，各種辦法也想了，但是丁一天出現就一切改觀。排除各種不可能，也就只有這個可能性更大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你也是電視劇看多了……”楊秋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一來丁一天壓根就不是他的學生，再則，丁一天不過給了他一枚硬幣而已，並不是什麼關鍵性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