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勤勤也整理停當了,三人的氣氛就有點點尷尬。我定定神說:“我約好了要和馬市長談很重要的事情,你們打電話催催他吧。”
我和馬勤勤就這樣在完全意想不到的情形下再一次“交往”了。
我順利地補辦到了工程施工所需的所有資質,並且將辦證日期整整提前了一年。兩天過後蔣武雲的家裡人來處理後事,派出所還從頭至尾都派出了精幹人員到工地維護和協調。有公家人肯出面,事情就要好辦得多了。
蔣武雲的後事還是遇到了很多麻煩。先是家裡人在沒談好賠償條件的情況下,不接收屍體,我讓王大柱找了幾個同村的人好說歹說,苦磨硬纏,並且安排他們到最好的賓館吃住,三天之後一個個終於在賠償五十萬的協議上籤了字。
我們買來一口最好的棺材,用三輛車將人、屍一起運送回了村。本以為這下可以鬆一口氣了,哪裡知道蔣武雲的二弟平時最橫,晚上喝醉了酒,又哭又鬧又笑,竟然蠻橫地要我跪到棺材前磕頭。我一想,人都死了,情之所至,磕幾個頭就磕幾個頭吧。見我磕了頭,他新的主意又跟著冒出來了,竟然要我當眾幫他哥端靈牌子。
端靈牌子都是孝子的身份,這不是明擺著當眾羞辱我嗎?山裡漢子的犟性在我心底的蕩起,血一股股直衝腦門,我昂起頭,逼視著他。接著靈堂裡突然好一陣喧囂,蔣家四弟兄還有幾個守靈的,都迅疾抓拿棍棒圍了過來。
這是要鬧屍啊!現在即使再胡鬧,別人也覺得情有可原。
形勢急轉直下,王大柱、杜紫藤幾人也慢慢從人群堆裡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