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寶畫雖然是把話咽回肚子裡了,但維護江月的心卻沒變。
她搶在江月開口前,一邊道:“小公子快歇著,你身上還帶著傷呢。這粗活我來就好!”
一邊連忙搶過少年手中的斧頭,把斧頭拿的離江月遠遠的。
活脫脫一副生怕少年聽了自家姑娘提出讓他入贅,他拿著斧頭暴起傷人的模樣。
其實也不怪寶畫多想,卻說前幾年江父為原身定下跟宋家那門親事之前,就鬧出過一件事。
那會兒他們二房在京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首先想的,自然還是在京城尋摸。
因為他們家在京中無甚根基,認識來往的人家中又沒有合適人選,就請了京城享負盛名的媒人來說合。
為了表示自家的誠意,江父還特地設宴,跟媒人說清楚了自家的境況和對贅婿的要求。
也不知道是那媒人上了年紀還是吃酒吃糊塗了,竟然忘了最要緊的入贅的要求,只當是商戶招女婿,找了個家裡開鏢局的壯漢來相看。
那次原身是沒出面的,但江父帶了女兒的畫像,又跟那壯漢聊了一番。
本來還相談甚歡的,誰知道等後頭那壯漢得知是招贅婿,直呼江父侮辱人。
若不是有家丁攔著,說不定就把江父打出個好歹來了。
也是因為鬧得場面有些難看,後頭江父才託大老爺江河幫著尋摸。
“有事?”被搶走了斧頭的少年額間出了一層薄汗,他似乎是下意識地伸手進懷裡拿帕子,而後想起已經換過一套衣衫,身上並沒有帕子這種東西,便改為用袖子擦了擦額頭。
不知道是不是受寶畫影響,方才還覺得只是來跟少年打個商量——成就成,不成就算了,她再另尋他人的江月,此時也不由也緊張起來。
她喉嚨發緊,點了點頭,“是有些事,讓寶畫在外頭劈著柴,我們進屋去說。”
少年默不作聲地一邊放下捲到手腕的袖子,一邊拖著那是傷腿,行動遲緩地先進了屋。
江月提步跟上,卻看寶畫正狂對著她使眼色,又拍了拍自己渾厚的胸膛,還用氣音跟她道:“一會兒他要是動手,就喊我!”
江月好笑地看她一眼,也進了屋去。
兩人在炕桌左右分別坐下。
因他方才冒然下床劈了會兒柴,所以進屋之後,江月還是先為他診脈。
他身體底子極好,脈象上雖然有些氣血翻湧,卻並沒有讓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