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裡陰惻惻地冒出一句:“姑奶奶是你在世的活祖宗!”
話音未落,一個兇狠的膝擊直接頂撞在男人的肚子上,趁著他吃痛連著踹過去一腳,“持刀人”整個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幾周,一頭栽在巷子裡,吐了一大口血。
宋枝香把奪過來的匕首拋飛在半空,再隨意地接住,她扭了扭被撞到牆上的胳膊和脊背,單腿蹦過去,把甩飛出去的白色小兔子拖鞋重新穿上,一邊低著頭穿鞋一邊問:“誰派你來的?”
“持刀人”的身體在地上艱難地爬起來。
他的眼睛滿是血絲,幾乎向外凸出來一截,裡面充盈著如有實質的切骨恨意。在他身後,所有沒用出去的飛刀都震動起來,在異能的操縱下懸浮在半空,刀鋒如雪,一樣的鋒芒、銳利、充滿仇恨。
連同宋枝香手裡的匕首都劇烈的顫動。
她看向“持刀人”,分析了一下剛才的對話:“密語為什麼要殺周奉真?他只是個普通人,值得你們這麼大動干戈的麼。”
“你不是安全域性的執行者吧?”男人抹去嘴角的血跡,“你是他僱傭的保鏢?還是效命於周家的……”
“不是。”宋枝香道,“我只是抓住你的人。”
“我們可以談談條件。”持刀人說,“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組織上能提供給你的東西絕對要比周家更多,金錢,還有能力,還有——”
沒等宋枝香開口,看似談條件的男人陡然暴起,他掏出身上最後一把刀衝了上來,懸浮在半空的飛刀上流竄起一道血一樣猩紅色的光芒,堪比子彈齊射一般飛馳而來。
但他再次被宋枝香抓住了。
她的反應太迅捷、太敏銳,最主要的是,她身上升起一種難以揣摩的,似有若無的“氣場”,在飛刀進入她周身時,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完全失控的領域,不是偏移角度、就是當場掉落在地上。
宋枝香掐著他的喉嚨,幾乎就這樣將他舉了起來。她淡淡地道:“怎麼這麼不聽話,我說了,我只是抓住你的人。”
“持刀人”雙手揪住她的手腕,但卻完全無法讓她挪開絲毫,他的眼睛驚愕地看著落了一地、沒有產生任何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