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有。
“現在你很疑惑。”男人把自己的義肢從窗框裡拔出來,一拔,還帶掉好幾塊牆皮,他扶著窗,齜牙咧嘴地捂住受傷的胳膊,嘴上卻沒停,“但你覺得你應該出去打架,這樣空氣流通,才不會被毒死。”
天花板上的蛇看了他一眼,胡說,這是因為在首領的房間打,回去就會被切成片掛房樑上曬乾。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奉真也驟然感覺到自己的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跟他所描述的分毫不差,他產生了強烈的、想要去外面的慾望。
“唔,現在可以告訴你了,”男人說,“我的代號是‘預言家’,秘侍之一。嗯,能力告訴你也無妨,可以預言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周奉真沉默不言地衝了過去。
“預言家”的速度也很快,他立即離開了狹窄的室內。在清澈的月光下,兩人的身影從三樓窗外下落,黑影躍過數米的高度,撞在樓下的涼棚架子上稍微緩衝,隨後落在開闊的地面上。
“你不想逃,”預言家再次輕輕地笑了一聲,他繼續說下去,“周奉真,你一點兒也不想逃離,你想在毒發之前解決我們,這種毒素不會致命的,因為你也知道我們想要的是什麼——”
“是你的心。”
他的聲音像小溪一樣潺潺流淌,帶著一種奇異的悅耳。
“一顆千年難遇的七竅玲瓏心,只要把它生挖出來,就是一件能治癒重傷、起死回生的頂級封印物。周奉真,你一定有這顆心吧,這不是我的預言,是本來就有的事情。周奉真,讓我們剖開你的胸膛,好好地看一看……”
周奉真吐出一口氣。
他的額頭出汗,額角的髮絲被溼潤了,每一口呼吸都帶著被麻痺的感覺,身上冒出白霧一樣的、帶著熱意的妖氣。
他有點頭暈了,但聽到這種話時,還是啞著嗓子,不過腦子地低低反駁:“那顆心?……那是歸我妻子的東西。”
……
宋枝香哼著小曲兒回長平區墓園。
按照信箋上說的,“書生”今夜就會來取那件封印物。但通緝令上的反叛人員未必言而有信,所以早在今夜之前,很多地區都處於警戒狀態。
還沒開到墓園,前方路口、斷了電的紅綠燈下,一個穿著雪白外套的年輕男人站在不遠處,他戴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