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夢中那個滑不溜秋的巨獸就是他!
媽的!敢趁我不備偷偷壓我?!我扭!我掙扎!
奇怪的是,我扭動幾下,這藍若溪就呻吟幾聲,
我扭!他哼!
我再扭!他再哼!
我扭扭扭!他哼哼哼!
好小子,居然跟我槓上了!?
我轉頭看他,這廝居然還在沒心沒肺的睡覺!
咦?他臉上怎麼像塗了胭脂一樣,粉嘟嘟的潮紅一片?
天!跋會是?嚥了口唾沫,我又試探性的扭了一下,他便又哼了一聲。
屁股上有個硬硬的東西頂在那,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這小子,燒成這樣,居然還有閒心思做春夢!?
我怒了!我好歹是個三十歲的靈魂,居然被一個十七歲的小鬼像充氣娃娃一樣的抱?我不活了!太侮辱人了!
我活動四肢,想從他身下爬出來,結果這小子不是一般的有力,我累的滿頭大汗也沒掙脫出來,反而被他越抱越緊,還在我屁股上用力地蹭來蹭去,豔麗的像猴屁股一樣的唇不斷吐出哼哼哈哈的呻吟。
哦!NO!
本來想給你留點面子的,好,既然你讓我不爽,我也讓你丟丟人!
“藍若溪!你給我醒來!”我轉動唯一能活動自如的脖子,衝著他噴口水。
“唔……嗯——”
他居然抱著我劇烈的抖了兩下!接著身子便軟了下去,繼而迷惘而無辜的張開那帶著桃花的眼睛。
我與他怒視的同時惡寒的察覺到,那硬硬的東西沒了,小小的床帳中緩緩飄上來絲絲麝香味,他——居然敢——洩了?
我欲哭無淚,你藍若溪就是那條咬東郭先生的忘恩負義的壞蛇!我好心啊我!我第一次這麼善良的救人!難道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藍若溪顯然還處於無意識的狀態,粉面含春,唇色嫣紅,睡眼惺忪,睫毛忽閃,呆愣愣的看著我,一臉無辜茫然。
好!我柳扶蘇大意了,我看你長了一張女人臉,我就真以為你是個女人了,沒想到你還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強壓住噴血的衝動,我冷笑:“怎麼?爽了嗎?可以放開我了!”
他渙散的眼神漸漸聚焦在我臉上,繼而吃驚地越瞪越大,黑黑的眼珠像個玻璃球似的閃啊閃啊的。
“你……你你……我我我……”他漲紅著一張俏臉結結巴巴了半天,就說出這麼兩個字。
我像個蟲子似的在他懷裡扭來扭去,最後忍無可忍地咆哮:“藍若溪你抱夠了沒有?放開我!”
勒緊在我身上的手腳抖了一下,驀然鬆開。
終於重獲自由的我立刻從被窩裡連滾帶爬的鑽了出來,差點擺出指天罵地的經典茶壺姿勢。
“滾!滾!”
我哭!屁股後面溼溼嗒嗒的,嘔~~~~
藍若溪聞言猛地坐了起來,慌慌張張地就想滾下床去。
“停!”我又吼了一聲,他立刻像被點穴了似的渾身一僵。
“把、把衣服穿上……”
我望了一眼他白花花肉乎乎的後背,有氣無力的捏著他的衣服,扔到他臉上。
藍若溪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脫了個精光,神色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又躲進被窩裡,悉悉索索地一頓鼓搗。
出來時,臉漲得更紅,又驚又羞又氣的小媳婦模樣差點沒把我氣吐血。
好小子!你自己爽了,怎麼居然還擺出一副受苦受難受害者的損樣!?
是我吃虧好不好!?
想到他可能還發著燒,我忍氣一把推倒他,探了探他的額頭,好,燒退了就不是你了!白眼狼一頭!
這頭白眼狼呆呆的任由我推倒在床榻,衣帶好像沒有系嚴,居然露出一截光溜溜滑嫩嫩的小香肩,及腰烏髮散亂,眼神朦朧,好一副弱柳扶風任人宰割的倒黴相!
是,我欺負了你!我是惡霸!行了!滾!
他卻沒有立刻心領神會地滾,而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紅唇張了半天,才吐出倆字兒:“昨晚……”
“別跟我提昨晚!”沒有心情尋思他眼神和語氣的不同,我飛快的把他的話頂回去。
“是你……”他鍥而不捨。
“你個頭!”
他的臉青了,居然還問:“照顧我的?”
“我錯了!我手賤!”我拎起自己的胖乎乎肉爪,一頓亂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