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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扭頭吊著眼睛看他,他依然是微微笑著的樣子,我在心裡嘆了口氣,看著別人堆,那怎麼能一樣呢?兩個人一起創造的回憶,怎麼能由別人來替代呢?

算了,終究也只是痴心妄想罷了。

柳暮風見我並沒有反對,輕輕拍了拍手,門外立刻進來兩個人,都穿著柳府下人的服侍。

其中有一個人神秘兮兮地俯身在爹爹身旁,我在心裡嗤笑了一下,搞什麼飛機,堆個雪人搞得跟地下工作似的。

爹爹居然也配合得很,伏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那人立刻鄭重地點點頭,轉身和另一人離開。

我在心裡笑已經笑得抽筋,莫非古代人都是這麼的小題大做?

爹爹吩咐紅鳶綠萼搬來兩個竹椅,墊了幾層軟被,又在外面鋪上柔軟的毛墊子。

我和爹爹隔著窗戶一段距離坐下,腳下生著暖爐,手裡也捧著熱乎乎的湯婆子,紅鳶綠萼又為我披上了黑色的皮毛大氅,渾身裹的像個球似的,遠看好似一隻圓乎乎的刺蝟。

外面的風雪稍有停止,沙沙的踩雪聲便傳來,定睛向外望去,窗前的院子裡已經多出了幾個人,一溜齊刷刷的踩在雪地上,等待吩咐。

“扶蘇想要什麼樣的雪人?”爹爹喝了口熱茶,在我耳邊詢問。

“隨便。”我有些意興闌珊,只是盯著茶杯中緩緩舒展盤旋上升的茶葉。

實在怪不得我,幾個大男人在雪地上堆雪人,沒什麼美感呀!

“好。”爹爹向後靠在椅背上,朝外面的人揮了揮手,那幾人便行動起來。

我支起下巴,望著機械地剷雪、滾球的人們,無趣得緊啊無趣!

咦?眼前正在呼哧呼哧抬雪球的人影好像蠻熟悉的?

我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在眾人中顯得修長的身型,比起其他人要白皙的面板,尖尖的下巴輪廓,不是藍若溪那小子是誰?

天!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爹爹已經知道我將他私自放了?難怪剛才爹爹和那個下人神秘兮兮的對話,敢情是要把藍若溪弄出來,當面質問我!

偷偷望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柳暮風,他恰巧轉頭向我看過來,四目相對,我心虛地低下頭。

“爹爹——”

“嗯?”

“那個——藍若溪,他——”

“哦,他本就是賞給扶蘇的,扶蘇放他出來,無可厚非。”

“不是,藍若溪他,有恙在身,不能凍著。”我望著冷風中還露著細長脖頸的藍若溪,只是想著他舊傷未愈,居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在為他擔心。

話一出口,便已後悔。

柳暮風果然詫異的回過頭,好看的眼眸裡閃過一抹異色:“哦?扶蘇到底是懂事了,居然也能夠體恤下人了,為父好生欣慰。”

我心裡卻咯噔一聲,暗自撫額,這嬌生慣養的小霸王,哪裡懂得關心別人?

於是慌忙補救:“他若是死了,便不好玩了!扶蘇還想每天都能欺負他哩!”

“你這刁蠻丫頭真是禁不得誇,這讓為父如何省心?”

柳暮風嗔了我一下,卻是寵溺地笑了。

呼——,我偷偷安慰了下小心肝,看著不遠處正抱著一個碩大雪球的藍若溪,好死不死的,差點因為你這個雌雄莫辯的傢伙露餡了呢!

院子裡已經堆好了四個雪人,都是普普通通毫無創意的造型。

忽然想起轉世之前看過的冰雪展,玩心大起,便招呼紅鳶綠萼拿出筆墨來。

拿出一支細細的小毛筆,我笨拙的沾飽了墨,在絹布上慢慢的畫起來。

“咦?郡主,這是何物?”綠萼看著絹布上漸漸出現的圖案,驚喜的叫著。

爹爹也靠過身來,打量著我筆下的物體,蠻有興致的眯起眼睛。

“這個,是可愛版的老鼠!我把它叫做米奇!”我在米奇的鼻子上重重地點了一個圓圓的黑點,吹了吹墨跡,滿意的看著我的“墨寶”。

“老鼠!?”紅鳶也驚歎了一聲,“這麼可愛的東西居然是那骯髒的老鼠?”

“老鼠也有可愛的啊!”我獻寶似的將絹布呈到爹爹眼前,“爹爹爹爹,你說扶蘇畫的米奇好看不好看?”

爹爹忍著笑將我的畫拿過來,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遍又一遍,笑道:“雖然畫工粗糙……”

他看著我緩緩撅起來的嘴,接著道:“但畫風樸實可愛,又頗具創意,不失為一幅好畫!”

“耶!”我傻氣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想起這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