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還在汩汩淌著血,他艱難地喘了口氣,輕聲道:“少主莫急,您看,臻兒姑娘就在您的懷裡呢……”
阿蠻吊起眼睛惡狠狠審視著他,夜七咧著嘴儘量柔和地笑著,阿蠻動動眉,將信將疑地鬆開了口,唇角還沾染著夜七的血珠。
他愣愣低頭,赫然發現我真的在他懷裡,眼睛倏忽一亮,長長地吁了口氣。
他撇開夜七,臉色漸漸緩和,低下頭親暱地蹭著我的額頭,搖晃著身子喃喃道:“總是藏起來要我擔心,臻兒真是不乖……”
夜七驀地倒下,伸手按住流血的肩膀,整個人像是被水澆透了似的,不停的滴汗。他拿出藥瓶,忍痛將藥粉撒到傷處,立刻抖篩似的劇烈顫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疼痛中回過神來,撕下衣襬,勒緊了傷口。
做完這一切,夜七回頭望向阿蠻,卻發現阿蠻不知何時已經睡著。
他抱著我靜靜地趴在地上,蝶翼似的睫毛安然蓋在眼瞼,呼吸均勻,車窗處傾瀉的日光打在他的臉上,純淨、無憂。
夜七艱難又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手指顫抖著隔空描繪著阿蠻精緻的臉,他痴痴地看著,褐色的瞳孔滿是柔情和貪念。
阿蠻的狀態時好時壞。
他清醒的時候,便抱著我哭。哭著睡過去,又哭著醒來,不吃不喝只是流淚,好像永遠不會厭倦。
他糊塗的時候,卻抱著我笑。笑夠了便自言自語,東西是吃的,夜七哄著他:吃一口,便可以親一下臻兒。
阿蠻便一邊傻笑一邊張嘴吃飯,常常吃的滿臉都是。
夜七這時候是最開心的,我看得出來,因為這樣,他就可以趁著替阿蠻擦嘴的機會,撫摸阿蠻漂亮的臉。
而我,從最開始的心痛無助驚慌,到現在的麻木,不過幾天的時間。
我常常抱著手臂,不斷地在阿蠻的頭頂旋轉。
時而虛抱著他隨著馬車盪來盪去,時而親親他永遠髒兮兮的臉蛋,時而壞笑著踩著他亂糟糟的腦袋跳舞……
有時捧著下巴靜靜看著他掉眼淚,有時也會陪著他一起哭啊哭,哭夠了便盯著阿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