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親眼見到她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期待,見到是我,又迅速黯淡,歸為平靜。
甚至連驚訝都沒有,她淡淡望向我,用眼神詢問。
她的眼睛與承歡分外相似,水光迷離、煙波繚繞,很美。
因為自己的魯莽,我有些侷促:“請問,您是承歡的母親嗎?”
她疑惑道:“承歡?”
很柔和很動聽的聲音,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卻為什麼沒有人珍惜?
原來,他的母親並不知道承歡這個名字。
我改口道:“就是夜瞳,您知道他在哪兒嗎?”
女人緩緩啊了一聲,眼神飄忽地看向遠方,“我也好久沒有看到曈曈了……”
雖然早已經料到,還是失望極了,我不甘心地追問道:“您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嗎?”
女人看向我,秀氣的眉擰在一起,口氣有些咄咄:“你是誰?找曈曈有何目的?”
我眨了眨眼,沒敢說他是我的準相公,於是道:“我是他的朋友,我叫甄臻。”
女人靜靜看了我半晌,才忽地垂了眼簾,柔聲靜氣道:“哦,原來是曈曈的朋友。”
她靠著椅背,像是任何一個慈愛的長輩,微笑道:“請坐,曈曈很少有朋友的……要喝茶嗎?”
找了一個木椅坐下,我忙擺手道:“不必麻煩……請問,夜瞳最近幾個月,有回來過嗎?”
女人揉了揉眉心,緩緩道,“讓我想一想,曈曈有多久沒有回家了……”
“啊——”她長長吁了口氣,看向我,“快十年了……”
十年?!我愣住,說不出話來!
十年,中間隔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即使見面,她還能認得,那個盡態極妍的男子就是她的曈曈嗎?
女人的神情再次飄忽起來,與承歡如出一轍的桃花眼恍惚迷離:“想一想,日子過得還真快……算來,曈曈已經過了弱冠之年了,不知道是不是還像小時候一樣,總是喜歡哭……”
不知怎地,我硬邦邦地介面道:“他已經不會哭了。”
話一出口,我們都沉默了。
猶豫了很久,我才問出口:“你知道,這十年他過得是什麼日子嗎?”
雖然這十年她一定也熬得很苦,雖然這樣質問一個母親有些殘忍,可我忍不住。就是因為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