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可利用的工具肆意調=教,吸了毒,刺了青,習慣了難以忍受的疼痛。
綠萼之流本是夜溫訓練的死士,就連她也瞧不起承歡,以折辱他為樂。
就如孩童捏死一隻螞蟻,傷害別人,有時並不需要理由。
十二歲的時候,被送到慕容做細作,才有了自己的名字,承歡。
夜溫恨他,因為承歡的存在毀了自己對妹妹純潔偉大的愛,承歡,是恥辱與屈服的象徵。
他想要承歡死,卻又不願意他在破壞了一切後,簡簡單單死去。他要將承歡捏在手中,折磨至死。
夜溫的砝碼,是承歡的母親。
一個被傷害至此,卻還愛著自己丈夫的傻女人。
一個給了承歡母愛的女人,她愛承歡,不如不愛。
她的愛成了系在承歡腳踝的細線,夜溫捉著她,輕輕一拉,承歡就飄然墜地,飛得再高,也永遠不會有自由。
“前幾天,他收到了他父親的飛鴿傳信,他知道,自己躲不了。”
“他不可能放著他母親一人受苦,只要他救出了他的母親,承歡就會回來。”
“若是他救不出呢?”我問。
“……”
“若是他救不出呢?若是他母親不肯跟他走呢?”我固執重複。
承歡,你還會回來嗎?
第 10 章 阿蠻的小弟弟醒了
承歡的計劃列的很詳細,甚至酒肆將來要入城駐紮的方位都已經想好說明,葡萄酒酒質甘甜,很適合在女兒國發展。請使用
而有關葡萄酒的改進也已經全部教授給了藍若溪,甚至連怎樣做賬也已經教會了極樂。
按照他的計劃實施,酒肆的生意越做越好。
先是藍若溪進城向各個茶樓飯莊兜售,大家起初並不買賬,藍若溪便免費贈送一小壇作為試用,下個月再去的時候,供不應求。
兩個月後,我們便在女兒國的紅玉城盤下了一家店面,取名為甄氏甜酒坊。
望舒的紫果有了出路,還聘請了很多工人參與釀酒的各個流程,甄氏酒坊漸漸成了整個村的經濟支柱。
屋後承歡的茶園枝繁葉茂、茶香四溢,而承歡,仍然杳無音訊。
我的錢匣子早已經滿滿當當,於是,在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飯,熱熱鬧鬧討論酒肆生意的時候,我突然便開了口:“若溪哥,我娶了你和阿蠻吧?”
也許是承歡的離開讓我患得患失,我想盡快將哥哥們娶進門,這樣,他們就不會離開我了。
雖然這個想法,其實挺傻。
飯桌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藍若溪抬頭,愣愣看著我,那模樣,比被我打一巴掌時還要震驚。
“不願意就算了!”我低下頭,臉紅了。
“不!”他急急抓住我的手,連聲道:“願意!願意的!”
我驚訝看著藍若溪,他睜大了眼,倏忽便紅了臉,一直燒到耳畔。
他垂了眸,低聲道:“我的意思是……”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拉過他,對著那嫣紅的唇便吻了下去。
藍若溪的身子僵了一下,似乎想到極樂還在旁邊,便想要伸手推我。
我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按到一邊,不回頭的對極樂道:“極樂閉上眼睛。”
說完,便再次吻了上去,同時伸手蓋住了藍若溪因為震驚而張大的眼。
藍若溪硬硬坐在那裡,被我親了半天,才好歹軟了下來,臉上的溫度卻不減,烤著我的臉也跟著熱了起來。
第二天,若溪哥便進城去訂做了喜服。
又過了七天,我同時娶了二夫入門。
小小的茅屋張燈結綵,大紅的喜帕映襯著哥哥們的臉,美豔無比。
“若溪哥,這次我隨你一同進城,也順便帶上阿蠻,讓他感受城裡熱鬧的氣氛,說不定會對病情有幫助。”
“好。”藍若溪轉頭看向極樂,“那便要麻煩極樂看家了。”
“嗯!”極樂點點頭,微笑,“放心吧。”
近來極樂變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嬉笑吵鬧,常常把自己關在房間搗藥、配藥、研究醫理。
很想保留極樂的天真無邪,然而成長是不可避免的。
谷外已是初秋,楓葉泛紅,衰草連天。
若溪哥在外駕著馬車,沿著蜿蜒的土道顛簸前行,我與阿蠻坐在車廂內,撩開一方布簾,看著窗外的秋景。
幾片黃葉凋零,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