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一點一商的正式露出自己的崢嶸。
他這話倒不是大話,東方拓玉至今不過二十三歲,築基初階顛峰,這還是他的師尊一再叮囑他,在前期要打好基根,不要忙於晉階,較長風開翼低了一個層次,但是他如今已能拉開九隻射日箭,九箭齊發,可以秒殺築基境之人,論戰力,東方拓玉確實有資格在長風天翼面前狂妄。
長風天翼的目光頓時縮成針狀,凝視了東方拓玉半響,最終什麼話也沒說,轉身朝林中縱去,東方拓玉凝視著他的身影,目光閃動,卻不知在想什麼。
“多謝東方師兄為我解圍。”東方拓玉雖然方寒要小上幾歲,但方寒僅是外門弟子,而東方拓玉則是玉柱峰峰主之徒,方寒自然要稱他一句師兄。
“方師兄客氣了,你大我幾歲,又與我一般同為築基修士,就不必拘那俗禮,稱我為師兄了,說起多謝,方師兄你則是過謙了,你才剛晉升築基,就已凝成自己的劍意,就算我不出現,長風天翼也奈何不了你,我站出來,只不過是實在看他那嘴臉不順眼罷了。”
“以劍道天賦而論,我東方拓玉在同輩人中尚未見過在你之上的人,這一次試煉,方師兄說不定都能引導逍遙劍仙前輩的注意。”東方拓玉被方寒的聲音拉回注意力,轉頭看著方寒道。
方寒注視著眼前的這俊美無儔的白衣少年,實無法將他與十年前那小太正的形像聯絡起來,當年的他還只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可十年之後,昔日那個驕傲的小少年已變成了一個溫雅如玉般的謙謙君子,這不得不讓人心中納罕稱奇。
“方兄是不是覺得我與十年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東方拓玉瞧著正望著自己發呆的方寒,笑問了一句。
“報歉,確實有些驚訝,還望東方師兄見諒。”方寒略帶幾分歉意的朝他笑了一笑。
“人總是要成長的,如果我還是十年前的那種個性,我東方拓玉這輩子估計也就是一個天賦馬馬乎乎的紈絝子弟罷,何談在修道一途有什麼發展,當年的我在家人的羽翼之下被保護得太過無微不至了,完全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若不是遇到了師尊,或許我這輩子註定就只是一個碌碌之人。”東方拓玉有些感概。
他自己覺得有些奇怪,不知為何與這位叫方寒的劍修頗為投緣,許多不曾與人說過的話在他面前就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這大概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份吧。
方寒孤傲的眼神中亦多了一抹淡淡的暖意,以東方拓玉的宗門的身份,卻能如此坦然的對自己說起這些,似乎不知不覺間已將自己當成了朋友,方寒雖然一心劍道,卻並不是個毫無情感的機器,別人以赤誠待已,他自然不會絲毫無感。
“倒是讓方師兄見笑了。”從自己的情緒中回神的東方拓玉微感赤然。
“不敢,東方兄弟乃性情中人,我欽佩都來不及又豈會取笑,我只是有些感概,為什麼長風師兄一點沒變呢?”方寒微微一笑,介面道。
“長風天翼?有的人可能一生都不會反思自己,而是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們生來就高人一等,就該受世人的仰視,他恰好是這種人。”說起長風天翼,東方拓玉的眉峰忍不住微微皺了一下。
“呵呵,不說他了,這些年寧師姐怎麼樣?說起佩服,她大概才是我這輩子見過最佩服的人,她年紀明明不大,在十年前卻有一份遠勝同齡人的穩重,當年若不是她,我只怕。。。。。。”方寒的目光閃動了一下。
“你說寧小青?不錯,當年她說我是小朋友,我不服氣,想想那時候的表現,我確實就是一小孩,這些年她一直沒有露過面,說不定是隨逍遙前輩出去歷遊了,對了,若是你在此次試煉中,有機會得到逍遙的青睞,說不定就可以成為她的同門了。”東方拓玉道。
“東方師兄說笑了,逍遙劍仙是什麼人,我方寒雖然於劍一途有幾分天賦,卻也有自知之名,在天才雲集的玄道宗來說,並不算持別出眾,我還真不奢望能得逍遙前輩的青睞。”饒是以方寒骨子裡的驕傲,聽到逍遙劍仙之名,亦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嚮往之色。
東方拓玉張了張口,卻沒說出話來,他們都是從小聽著逍遙劍仙的傳說長大的,入宗十年之後,宗門中更是有無數關於逍遙劍仙的戰例,此人就像是修道界一座不可攀越的山峰,只能讓無數人去仰望膜拜,這樣的人,東方拓玉自然不好拿他多說什麼。
“東方兄弟無須為我擔心,我方寒雖然不敢自詡能與逍遙劍仙相比,但我卻也相信,我此生於劍道一途,一定會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的。”方寒目中的嚮往只是一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