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這位寧小姐看樣子對付我們二人是勝券在握呢?”七公子的目光與寧小青一觸即分,隨卻卻是轉過視線看著一旁已經氣紅了臉的江雅萱道。
“我也正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本事如此狂妄,去!”江雅萱目中殺機一閃,但見她潔白的手掌一揚,一條紅綾如靈蛇般吐著信子朝著寧小青捲了過來,寧小青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只待那紅綾就要縛上自己的時候,一道劍芒閃過,江雅萱手中的紅綢頓時被斬成了二截。
一旁的七公子把握時刻,就在劍芒閃動的時候,他身上的那柄大黑錘無聲無息的出現寧小青的頭頂,以風雷不及耳之勢朝著寧小青當頭砸了下來,而江雅萱似乎也早料到自己的紅綢對寧小青構不成威脅,紅綢剛被斬斷,只見一隻小金梭在空中劃過一道淡金色的光芒,閃電般朝寧小青激射而來。
那枚小金梭一現,寧小青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微微輕顫了一下,她雙目一厲,無視頭頂上的黑錘,絕仙劍狠狠的朝著小金梭斬了過去,而那隻黑錘,眼看著不斷擴大,馬上就要將寧小青鎮壓下去,卻見還浮在石毛驢身邊的小藥鼎,嗖的一聲,猛撞了過來。
黑錘被撞飛了出去,而那隻小藥鼎卻是文絲未動,靜靜的懸在寧小青的頭頂,像個盡責的守衛一般,防守著上路的進攻,徒留七公子那張像見了鬼一般的驚駭面孔在風中凌亂。
寧小青手中的絕仙劍在此時恰恰與江雅萱射來的金梭撞在一起,嗡!一道刺目的光芒閃過,小金梭飛速後退,而寧小青的魂識則被震得狠狠一痛,她的臉色微微一白,腳下情不自禁的退了二步,石毛驢見狀吃了一驚,縱身躍到她的身邊,問了一句:“丫頭,她那梭子極為古怪,你沒事吧?”
“沒事,無論那梭子有多麼古怪,我今日都要將她留下!”寧小青搖了搖頭,她的目中閃過一抹厲芒,殺意大盛,口中厲叱一聲,手中的絕仙劍脫手飛了出去,化為萬丈鋒芒,驚得空中的驕陽嗖的一聲隱進了雲層,天地頓為一暗,挾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江雅萱斬落。
江雅萱的紅綾出身未捷身先死,小金梭出去又未能建功,她正值又驚又怒間,卻見自己已被一道森然無比的劍氣死死鎖定,她想退,想躲,可她的魂魄卻在這道劍意之下顫抖,身軀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嗤!凌厲的劍罡劃開了她眉心的肌膚,鮮紅的血絲順著額際往下流,江雅萱的心裡升起了一股絕望之意,在這一刻,她心裡終浮起了一絲淡淡的悔意,這寧小青原與自己無怨無仇,自己為什麼要嫉妒她,無端去找她麻煩呢?現在好了,終於陪上了自己的一條性命!
“蠢貨,心智如此脆弱,連這點事都應付不了,真不知我當初怎麼就選上了你這個無用的東西!”就在江雅萱絕望等死的時候,一道怒哼在她的腦海中響了起來,而她原本不能動彈的身體,也生生被一股莫明的力量橫向拖出到數百丈之外,脫離了絕仙劍的鋒芒圈,免除了,她在下一刻就要被軒成二半的厄運!
而那道驚天的劍芒,因為斬空,頓時在地面上斬開了一道千丈巨壑,而險險撿回一條小命的江雅萱尚未回神,已不由自主的被飛來的金梭托住,隨後,一股龐大的精神力量突然朝她身體中湧了進來,讓她原本想不顧一切逃竄的心意頓時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的殺意。
七公子先是見與自己伴生兵器被撞飛,接下來又親眼見證了寧小青手中絕仙劍的威能,只覺心膽俱寒,再也不敢在此有片刻停留,身影一晃,就待朝地下鑽去,卻不想人在觸到地面的時候,碰的一聲被彈了起來,隨後,被燒光了毛髮鬍鬚的石毛驢已攔在他的身前,一臉戲謔之意的望著他開口:“青丫頭說了,事不過三!”
七公子勃然大怒,大鐵錘憑空出現,呼的一聲就狠狠朝著石毛驢砸了過去,石毛驢嘴中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太久沒有展示過實力了,連一個地仙境的小修士,以為手中有柄神器就可以輕鬆對付我。”
一邊說著,它一邊揚起了一隻驢腳,啪的一聲與七公子的鐵錘子撞在一起,鐵錘嗖的一聲,以更快的速度朝著七公了倒撞了過去,碰!避之不及的七公子頓時被撞飛出數十丈,還跌落在地面上,不待他爬起來,石毛驢已趕過來,伸出一隻驢蹄,將他按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話說寧小青眼見著幾乎是用了自己全部意志的一劍仍然落了空,心中又驚又怒,正要趕上去再補一劍,卻見數百丈之外的江雅萱身上氣息一變,她的修為在不斷的攀升,原本就是地仙境的江雅萱在這瞬間就突破到了天仙層次,她的目光冰冷無情,有一種俯視蒼生的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