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奇怪的是周衡在攻破嵐天宗的宗門之後,並沒有再繼續攻打,他止住其麾下的魔軍,冷漠的目光落在放天一的身上,緩緩開口:“許宗主,你可以通知蚩尤,就說九百多年前,我在此地被他一招制住,今日,周衡要在原地討回昔日的這個恥辱,順便與他討論一下,虎魄刀的歸屬權問題。”
這個狂妄的傢伙,如此興師動眾攻上嵐天宗,居然只想一報當年敗於蚩尤手下之辱,許天一差點又被氣得吐出了一口鮮血,還是文浩與風文玉的反應比較快,即時通知了蚩尤與瓦爾基里亞,現在的周衡,顯然已不是他們可以對付得了的人。
蚩尤與瓦爾其里亞接到風文玉傳遞的資訊,吃驚之餘立即動身朝嵐天宗趕來,二人心中的不安愈發的強烈起來,之前,他們壓根沒有想過東朝大陸的變故會從嵐天宗開始,必竟嵐天宗內有龍驚天的龍印守護著,二人都不太相信在這方世界中有人能破壞龍印。
可愈不可能的事,往往愈容易發生變數,就如眼前的這件事,龍印底下鎮壓的是羅睺,他,他到底幹了什麼,居然能讓此印突然間失去了效用?難道是羅睺忍不住再次被鎮壓的羞辱,惱羞成怒之下拼著與龍印同歸於盡之心自暴了?蚩尤與瓦爾基里瓦的心中同時掠過這樣的念頭。
以這二人的速度,得到訊息之後,不過片刻就趕到了嵐天宗,蚩尤尚未踏進嵐天宗的大門,周衡遠遠感應到他的氣息,手中的虎魄刀已化為一道滾動的烏雲,朝著他當頭落了下去,那刀芒中尖銳咆哮聲和其兇戾之氣,讓天地生靈在這一刻都在匍匐顫抖。
“好傢伙!”蚩尤這好戰的傢伙混然不懼,他嘿了一聲,大手一張,一杆長戟出現在他的手中,但見長戟一橫,蚩尤的身軀暴漲,他手中長戟狠狠的朝著落下來的虎魄刀叉了過去。
轟!一刀一戟撞在一起,蚩尤手中的長戟應身而斷,虎魄刀受此一阻,氣焰不過是稍略了三分,可其暴戾之意卻絲毫不減,仍然挾帶餘威朝著蚩尤狠狠劈了過來。
“嘿嘿,虎魄,你還真想翻天了,別忘了,你是由誰制煉出來的。”蚩尤手中的長戟被斬斷,他也不心疼,單手一擲,將手中的那截斷戟扔掉,口中嘿笑一聲,化掌為爪,直接朝著虎魄刀抓了過去。
蚩尤乃天生的大巫之體,他本體之堅可比天地間絕大多數的神兵,虎魄乃由蚩尤本人祭煉,其鋒芒與誅劍相較,也不多讓,可碰上其原主,氣勢上無形被壓了三分,想直接斬斷蚩尤的手掌,還欠了幾分火候,但見蚩尤的手掌化為一條五爪黑龍,咆哮著緊緊抓住了虎魄的刀鋒。
虎魄被蚩尤一把抓住,立即拼命掙扎,也不知是虎魄之魂與蚩尤天生不合還是怎麼的,當年,它就在蚩尤身受重創之時,在背後給了他一刀,如今在新主周衡的驅動之下,大有一舉將蚩尤斬殺於刀下之意,可惜,意願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虎魄刀斬主不成,反而被蚩尤制住,虎魄的刀魂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即拼命掙扎起來,周衡見狀冷哼一聲,他身影一晃,化掌為山,一掌朝著蚩尤拍落下來,蚩尤一把抓住虎魄,一心想將其降服,已經耗費了大半力氣,此時眼見著周衡攻來,想放棄虎魄不吧,他心有不甘,可是不放手吧,周衡的掌力只怕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正值二難的時候,瓦爾基里亞卻橫身插了進來,硬接了周衡一掌,二人一式硬拼,身影一觸即分,周衡被震得凌空一個倒翻,朝著龍驚天所留的那塊龍印山落了下去。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一道黑煙就在他的腳剛剛落到山峰之上的時候,已延著峰中的泥土無聲無息的鑽進了他的體內,周衡整個人頓時僵住了,瓦爾基里亞與周衡硬拼了一掌,震塌了周圍無數的峰頭,心中在驚訝周衡成度速度可怕的同時,正思索著是不是再衝過去與他拆上幾招,卻見周衡突然僵在原地,不由愣了一愣。
“蚩尤,暫時別管虎魄了,你快看看,周衡那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對頭?”瓦爾其裡瓦朝著尚與虎魄刀糾纏在一起的蚩尤喊了一句。
蚩尤微微一愣,隨手重重在虎魄刀身上拍了一下,虎魄刀突然失去周衡的操控,哪裡還是蚩尤的對手,頓時被他拍得哀鳴一聲,跌落在地。
蚩尤沒時間管它,他的目光順著瓦爾其里亞的聲音朝著周衡望了過去,卻見周衡的身體一會膨脹,一會萎縮,他目中的光芒一時變成猩紅色,一時又變為慘綠,臉色也是一時漆黑,一時通紅,就像是有二個靈魂在他的體內奮力搏鬥一般。
“不好!瓦爾基里亞,你我聯手,以最快的速度毀滅周衡這小子的軀體,這大概是羅睺那傢伙孤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