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神態各一的,嫵媚的,妍麗的,嬌豔的,清純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意,圍繞在屋子最正中的一個男人身邊。
這是一個多情風流的男子,細長的桃花眼,妖治而多情,唇角勾出醉人的笑意,但是卻不可忽視他唇角的笑意並沒有真正的到達心間,眼瞳中更是沒有任何的溫情,眼神深邃而神秘莫測。
花疏雪一看到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詩來。
紅綃帳裡,公子多情,黃土壟裡,女兒薄命。
這男人便是生來讓女兒斷命的那種人。
花疏雪一睜開眼睛的時候,這男人便發現了她,但是卻好似沒有看到似的,一隻手輕輕的執起桌上的酒盎,優雅的端到唇邊,輕輕的品茶著,好似並不知道花疏雪醒過來,但是花疏雪知道他是知道她醒過來的。
既然他能裝,難道她不能裝嗎?
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雖然沒有對視,卻彼此僵持著,看看誰先開口。
不過很快屋子裡有人發現了花疏雪已經醒了過來,兩個人一臉好奇的走過來,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然後掉首望向桌邊的男子:“公子,這位姑娘醒了?”
既然人家說話了,她總不好不開口,而且看情形,應該是這些人救了她才是,想到這,花疏雪開口:“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們救了我嗎?”
她的話一落,站在她面前穿綠衣的女子掩唇一笑,俏皮的開口:“這裡是烏篷國的水塔城,姑娘怎麼會掉進河裡的,若不是我家公子一時興起,帶妾們遊河,只怕姑娘的一條小命就沒有了。”
“那我要謝謝你們了。”
花疏雪望向那綠衣女子道謝,那綠衣女子笑得越發的開心了:“姑娘真有意思,都說了是我們家公子救的你,要謝也是謝我們家公子,如何謝我們,我們可沒有那膽子救你。”
她說完轉身走到房中男子的身邊,撒嬌似的開口:“公子,人家似乎有點害怕你,怎麼辦呢?”
她話一落,花疏雪的臉色冷了,她如何會怕房中的這妖治濫情的男子,只不過不想理會這人罷了。
不過人家既然救了她,道聲謝總是要的,想著抬眉淡然的開口:“謝謝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了。”
房中的年輕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酒盎,慢慢的抬眸望過來,那瞳眸溢著琥珀色的色澤,沁涼一片,不過他的唇角卻勾出了笑意:“既然如此,姑娘可願以身相許。”
花疏雪一聽這男人放浪不羈的話,不由得惱怒,真想罵他一句,許你妹啊許,她可沒有這個興趣,而且不是大恩不言謝嗎?她可沒有嫁種豬的習慣。
“公子的厚意謝過了,疏雪自認沒有房裡任何一個姐姐漂亮,所以就不獻醜了。”
花疏雪掃了一眼房中的女人,個個都長得如花似玉的美豔,看來這烏篷國還真是物傑地靈,竟然生出這麼多的美男美女來。
花疏雪的話落,靠得年輕男子最近的一名女子冷著臉:“你倒還有些自知之明。”
這女子話落,花疏雪便聽出這女人正是先前對著男子撒嬌的人,她的名字似乎是叫碧桃,對,就是這個名字。
“碧姑娘說笑了,我有幾分自知之明還是知道的。”
她可沒有和這些女人爭寵的心思,她看一眼便看出這房裡的女人都是這年輕男子的侍妾,一個個只怕都不是好招惹的,她來烏篷國,可不是為了得罪這些女人的,是為了找到那四樣靈物的,本來以為自已必死無疑,誰知道竟然被人救了,不知道這年輕男子是什麼來歷,看他生得美豔無比,舉手投足也帶著尊貴之氣,想必是個身份不凡的人。
花疏雪的剛落,碧桃有些得意,唇角總算勾出了滿意的笑意來,偏偏那年輕男子又來了一句:“如果我不介意呢,讓你以身相許呢?”
這下房內幾個女子都詫異了,碧桃更是臉色黑了,不依的拉著那華男子的衣袖:“公子,你怎麼能要她呢,她可是來歷不明的,若是存了什麼不軌的心思,定會害到公子的。”
“碧桃。”
年輕男子輕輕的一喚,房內立時人人噤聲,明明只是淡淡的一喚,卻能起到如此震懾的作用,可見這男子並不似面上所見到的那般溫柔多情,這裡的人恐怕個個瞭解他的手段,所以才會在他輕哼一聲之後,全都變了色。
那男子見沒人敢說話了,便又把視線放到了花疏雪的身上:“姑娘以為如何?”
花疏雪惱了,還真沒見過逼迫人以身相許的,這男人心理有毛病啊,這麼多的女人還不夠嗎,竟然還想她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