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柔笑著點頭,然後望向容雲鶴,對於這位皇上身邊的近身人,她可不敢得罪半分。
“不知道皇上這麼晚了宣本宮過去何事?”
宇文柔向容公公打探訊息,不過此事事關重大,容雲鶴不是傻瓜,如何會說,不過身為宮中的太監,素有八面玲瓏之風,若是他什麼都不說,若是日後這柔妃得勢,只怕最先倒黴的便是他,所以容公公緩緩開口:“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進宮來了,皇上便命奴才過來宣娘娘過去。”
果然是他們,宇文柔狠狠的想著,衣袖下的手緊握成一團,憤怒異常,不過當著容雲鶴的面,她不好失了儀態,只能強忍著,眼下她要想想這兩人進宮來做什麼了,皇上立刻宣了她過去,眼前的形勢對她可是不利的,待會兒去書房的時候,她一定要小心應對才是,千萬不能露出了破綻,今日刺客刺殺事件,已經使得花疏雪懷疑她了,所以她越發的要小心。
一行人出了天竺宮,前往君臨宮的書房。
君臨宮的書房內,一片冷寂,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外面傳來容公公的稟報聲:“殿下,柔妃娘娘過來了。”
文順帝的臉色一凜,瞳眸便是銳利的寒芒,冷硬的命令:“把她宣進來。”
這聲音傳到書房外面,宇文柔一聽便知道皇上的心情十分的不好,不但不好,還很陰沉,看來這太子殿下和花疏雪又算計她了,只不過不知道她們是如何算計她的,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她們得了手,宇文柔想著,示意身後的兩名婢女在書房外面候著,自已跟著容雲鶴的身後走進了書房。
一走進書房,撲面而來的便是數道冷芒,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宇文柔不動聲色的開口:“柔兒見過皇上。”
宇文柔施禮,文順帝的眸光一直盯著她的臉,並沒有像往日一般讓她起來,宇文柔心一沉,知道今日之事定然有點大,不過究竟是什麼事,她還真猜測不出,她自認沒有什麼把柄落到花疏雪的手裡,所以心鎮定下來。
上首的文順帝總算開口了,陰驁的一指書房一側跪著的女子:“宇文柔,你看看地上跪著的是何人?”
宇文柔整個人一僵,自從她進宮後,文順帝還從來沒有用如此嚴厲的神態和她說話,沒想到今日竟然如此這般的叫她,飛快的抬首望向上首的文順帝,看到他一向溫雍的瞳眸中,此時盛著怒意,唇角緊緊的抿著,顯示他十分的生氣。
宇文柔把視線慢慢的從文順帝的身上移開,落到了書房一側的地上,此時地上跪著的一名女子正緩緩的抬頭望向她。
兩人一照面,同時的叫了起來:“你。”
宇文柔臉色一瞬間有些失色,難以置信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女子,這女人竟然長得和她一模一樣,這是真正的宇文柔嗎?她飛快的想著,記得先前她是把這女人殺了的啊,怎麼竟然沒死,還冒出來了。
宇文柔疑惑的想著,跪在地上的莫邪已經哭著叫起來:“她是個壞女人,先前一定是她害我的。”
文順帝的臉色再黑了二分,望向宇文柔:“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宇文柔飛快的動腦筋,掃視了書房一圈,然後心中便有了計較,她可以肯定真正的宇文柔是被她殺掉了的,現在這跟她長得很像的女子,定然是別人易容的,這恐怕是花疏雪的詭計,他們想揭穿她的身份,所以才會找一個假的宇文柔來,並藉此機會除掉她,宇文柔心中有了主意,飛快的往地上一跪。
“皇上英明,妾身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竟然有一個人和妾身長得一模一樣呢?”
“此女說她的名字也叫宇文柔,你說世上竟有這等巧事不成?”
文順帝滿臉濃郁的怒意,並沒有舒散開來,宇文柔沉穩的開口:“皇上,妾不知道這女人出現是什麼目的,但妾可以肯定,她是想嫁禍給妾,這女子定然是易容的,她險惡的用心,昭然若揭,皇上明見啊。”
宇文柔話音一落,文順帝的眼眯了起來,盯著跪在地上的莫邪,然後又望向了一側的宇文柔,最後眸光望向了自已的兒子,眼裡便有些若有所思。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的臉色有些陰驁,沒想到宇文柔竟然如此聰明,一出現便道破了他們的心計,父皇看來是懷疑他們了。
地上的莫邪立刻哭了起來:“你個壞女人,你才是易容的,你才是易容的。”
宇文柔瞳眸一暗,森冷的望向那眼裡擒淚的女子:“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說,是不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
她話音一落,花疏雪陡的沉聲犀利的開口:“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