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人逼進了君臨宮,吵雜的腳步聲,早驚動了宮中的文順帝,他領著貼身侍候的太監飛快的起身迎了出來,一踏進大殿,便被迎面而來的數道身影給震住了,呆呆的望著眾人之首的阮後和他身邊虎視眈眈,如狼似豹的慕容鏗。
文順帝怒指著阮後和慕容鏗:“你們想幹什麼?”
不但深夜闖宮,還帶來了大批的兵將,一眼便看出他們意欲謀反。
阮後唇角擒著淺笑,但是她的臉色驚人的白,眼睛更是攏上嫵媚妖治的光輝,定定的站在那裡並沒有說話。
慕容鏗見阮後不說話,沉聲喝語。
“皇上,現在君臨宮已經被我們的人給包圍了,皇上還是不要反抗的好,皇上現在請下旨,廢太子立湘王為新帝。”
“什麼?”
文順帝眼睛睜大,對於聽到的話有些難以置信,抬起一隻手指著阮後:“阮芷,你瘋了,太子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竟然要廢他,立湘王,湘王有什麼能耐可為雲國的皇帝啊。”
文順帝說完,手指忍不住顫抖起來。他實在是氣極了的。
雖然太子一再的忤逆他,他都沒有想過廢他,她一個做母親的竟然要廢她。
“阮芷,你真的瘋了。”
這句話文順帝十分的肯定,若沒有瘋了,她為何要如此做呢,想到她現在竟然逼宮,文順帝滄然的一笑:“阮芷,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們之間的情份。”
文順帝的話一落,阮後的臉色一變,她的雙唇透著鮮豔欲滴的紅,仿似被血染過一般,她俯身往下,竟然吐了起來,那口中吐出來的,不是別物,竟然是鮮豔奪目的血。
殿上,不但是文順帝,還有她身後的慕容鏗,多少人失聲叫了起來。
“阮芷。”
“皇后娘娘。”
阮後吐了一會兒,緩緩起身,她唇角溢位一點紅豔,抬眸,眸中如雲似霧,盯著文順帝:“你認為我們之間還有情份嗎?我阮芷今日在此宣誓,從此後與你恩斷義絕。”
文順帝先是震憾於阮後的吐血,現在又震憾於阮後的恩斷義決,他呆愣在大殿一側,心中的痛慢慢的漫延到周身,其實他知道自已的心裡一直有阮芷,一直在意著她,年少時在櫻花樹下看到她的畫面,從來就沒有離去過,只是沒想到到最後他們竟然走到了恩斷義決的地步。
這一次不是阮後,文順帝只覺得胸中疼痛難忍,如萬根小針刺心,承受不住的輕顫,他緊握著手,才得以支撐著自已的身體。
“阮芷,當日是你做錯了事,為何卻要恨朕。”
文順帝一提到當年的事情,阮後身側的慕容鏗臉色變了,飛快的開口:“皇上,還是快點下旨吧,要不然老臣等無禮了。”
慕容鏗話音一落,身後追隨他,想榮華富貴的兵將,齊齊的開口:“皇上請下旨吧。”
文順帝望向阮芷:“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你想讓湘王當雲國的皇帝。”
阮後卻不再說話,慕容鏗心急的催促:“皇后娘娘,你是怎麼了?這不是你的主意嗎?”
慕容鏗心頭湧起不安,今晚的阮後完全不像往日的阮後,先前她還吐了好幾口的鮮血,這究竟是怎麼了?
阮後沒有看慕容鏗,而是望向了對面的文順帝:“本宮記得當日你說過,讓我親手殺掉慕容鏗,今日我把他送來了。”
“皇后娘娘,你這是幹什麼?”慕容鏗心急,飛快的倒退一步,然後醒悟過來,飛身便撲向了阮後,擒住了她。
正在這時,大殿外響起了喊殺聲,鋪天蓋地的撲了過來,殿內的數人臉色皆變,紛紛往外看。
只見殿門外,有兵將衝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慕容鏗的面前:“將軍,太子殿下領兵過來救駕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慕容鏗一伸手點了阮後的穴道,然後拽著她,朝外面急急的退去,這時候,有人從殿外進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殿內的兵將紛紛舉刀,準備廝殺,只見來人狠戾的開口:“今日你們若是膽敢動一下,滅門九族。”
此言一出,這在場的兵將誰也不敢動了,因為他們的背後都有全家老小,若是一動,滅門九族,自已就是家族的罪人了。
這些兵將紛紛的扔掉手中的兵器,撲通撲通的跪了下來,黑壓壓的一片。
最後只剩下慕容鏗和身邊的幾名忠心的部下僵站著,慕容鏗緊拽著阮後,沉聲開口:“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如此做,這麼些年難道我不夠忠心嗎?我們慕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