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疏雪自然也聽了陸棄的話,臉色微暗,瞳眸中一閃而過的幽芒,緩緩的起身望向了關湛:“我隨你一起去,說不定我可以幫助你。”
此次她出靈雀臺帶了不少的丹藥,說不定其中有丹藥對燕國的皇上有用,一直以來都是關湛幫助她,此次說一定她可以幫助他一次。
關湛自然沒有拒絕,望著花疏雪點頭,兩人一起走了出去,門外小東邪和青欒聽到了先前廳堂內的說話聲,臉色都很肅穆,花疏雪指了一下青欒,吩咐她:“看好了皓皓他們,我隨太子進宮一趟。”
“好,”青欒點頭,花疏雪便帶著小東邪跟上關湛的身影,一行人出了燕國太子府,坐馬車進宮去了。
馬車內,關湛俊毅的面容上滿是冰霜,一言不發。
花疏雪知道他心中難受,所以柔聲勸他:“你別擔心,皇上吉人自有天像,不會有事的。”
關湛沙啞的聲音緩緩的響起:“謝謝你雪兒。”
他把臉埋在大手裡,暗啞的聲音從指縫間傳出來:“我一直以為自已是個孤兒,從小就羨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可是我卻只有師父,等到那一日父皇派人去接我,我才知道原來我是燕國的皇子,你知道嗎?我欣喜若狂,可是沒想到父皇竟然病入膏肓,而且我還知道父皇之所以把我送往金璃寺,就是因為愛我的原因,他不希望我受到顧皇后的迫害,所以才會送我上金璃寺,知道他如此愛我,我又如何能讓他死呢,所以這三年來,除了打理燕國,我五湖四海的尋找靈丹妙藥,就是希望延續他的壽命。”
花疏雪伸出手拍關湛的肩:“好了,別傷心了,你父皇一定不會有事的,你這樣傷心,反而是待會兒讓他知道了,心裡會難受的。”
關湛一聽花疏雪的話,總算止住了自已激動的情緒,緩緩的平復了心情,再抬首時已經恢復如常了,不過他的瞳眸微微的有些晶亮,他唇角勾出柔軟的笑意:“雪兒,謝謝你,我總算好受一些了。”
“沒事。”
花疏雪搖頭安撫他,可是想到先前他所說的事,臉色微微的黯然了,她該如何和關湛說啊,心頭不由得愁悵。
關湛因為擔心自個父皇的病,並沒有注意到花疏雪的神情,只吩咐外面駕馬車的太子府侍衛:“快點。”
馬車如飛一般的直奔宮中,宮門前,那守門的侍衛看到太子府飛奔而來的馬車,趕緊的讓開。
馬車衝了進去,本來內宮門該停下的,關湛直接命令:“進去。”
一直到皇帝住的宮門前停下,關湛和花疏雪等人下馬車,殿門前的太監和宮女一看到太子殿下來了,趕緊的行禮:“見過殿下。”
關湛連理都沒有理這些人,現在他只擔心自已父皇的安康,一行人走進了宮門,迎面便看到皇上的貼身太監趙遲走了過來,趙遲出來幾次就是想看看殿下有沒有過來,此刻一看到關湛,立刻焦急的衝過來。
“殿下,皇上他?”
“御醫如何說?父皇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嗎?”
關湛心急的領著人走進去,顧遲緊隨在他的身側,沉重的開口:“御醫們想盡了辦法,皇上也沒有醒過來,他本就虛弱不堪,經此打擊,恐怕,恐怕?”
趙遲說不下去了,眼裡直接落淚了。
關湛的心頭一痛,沉聲的怒斥趙遲:“胡說什麼,父皇不會有事的。”
他好不容易找來了珍貴的藥材來給他續命,他怎能就這麼離他而去呢?關湛的心中滿心的恐慌,如若父皇再去世了,他這世上還有什麼情人,對於燕國的江山,他根本就不屑一顧,他之所以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是因為要讓父皇開心一些。若是父皇出了什麼事,這江山又算得了什麼。
一行人很快走進了寢宮,御醫們還在為皇上檢查,一時找不到癥結,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幾人飛快的掉首望過來,竟然看到一身冷冽的太子殿下從門外走進來,幾個人嚇得撲通一聲跪下。
“見過殿下。”
關湛揮手讓他們起來,心急的詢問:“父皇怎麼樣?”
“回殿下的話,皇上急怒攻心,現在一口血氣阻在胸口,所以氣血滯淤,再加上他的身子本就虛弱,若是再醒過來,臣等怕他?”
一名御醫回話,接下來的話不敢說了,可是關湛卻知道其中的意思了,周身排山倒海的怒意,指著幾個御醫發怒:“你們一個個的還有什麼用處,連父皇的病都治不好,竟然還膽敢說什麼御醫,若是父皇醒不過來,我一定不會饒過你們幾個。”
關湛一發怒,那幾個御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