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後胸中的怒火冒了出來,而她身側的文順帝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看到了軒轅玥的動作,他似乎看到了自已年輕時候一般,他並不氣惱軒轅玥的行為,反而對軒轅玥生出從未有過的親近,因為討厭阮後,所以對這個兒子,他說不上喜歡還是討厭,最主要的是他有能力,所以他就那麼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的讓他出頭,有時候甚至還覺得他和阮後一般,有點心狠手辣,冷血無情,但現在看到軒轅玥,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玥兒倒底是他的兒子,文順帝感概著。
歌舞足足表現了一個時辰方停,本來那洛櫻公主也想上臺表演的,可是看到臺上的女子表演得都極出色,生怕自已落了難看,所以最後並沒有上臺,至於軒轅霓裳以前喜歡惹人注目是因為她想吸引百里潭的注意力,但現在她決定忘了百里潭,所以哪裡還上臺表演啊。
第二輪的歌舞表演也結束了,眾人此時酒巴足飯飽了,身穿著青衣的宮婢們徹了茶上來,並順手把宴席上的東西撤了下去。
接下來便是品茶聽戲的時候,不過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少人有些坐不住了,有些人要出去出恭,有些人要散散步,所以便起了身向皇上和皇后娘娘告退,皇后宣佈暫停一刻鐘的時間,讓眾人自由活動。
此時蘇家班的班主拿了手中的戲文冊子,請皇上和皇后點戲。
阮後從太監手中接過戲文冊子遞給了身側的文順帝,示意文順帝先點一出,不過文順帝並沒有點,而是命令太監把這戲文冊子遞到夏國太子諸葛瀛等人的手中,請客人每人先點一齣戲。
阮後的臉色有些冷了,眼神也攏上了寒意,一言不發的歪靠在鳳椅之上,坐在她下首的姬妃,唇角勾出了笑意,假意關心的開口:“姐姐,哪裡不舒服嗎?是否還沒有回魂?”
她是指阮後兩日前被刺客刺殺的事,阮後聽了豈會聽不懂她是嘲諷自已,狠狠的剜了姬妃一眼,然後望向身側的文順帝,心一點一點的怨憤起來,不過什麼都沒有說。
宴席上,軒轅霓裳走了過來,拉了花疏雪出去散散步,散了一圈後,覺得心頭的鬱結並沒有好些,反而是越來越悶,最後軒轅霓裳決定不回宴席了,反正她對聽那些戲文也不感興趣,不如回宮去休息,想著便和花疏雪打了招呼,回自已的宮殿去了。
如意請了花疏雪回宴席,一行幾人往回走,剛走了不久,便看到迎面走來了一人,正是阮後的貴客納蘭悠,納蘭悠眼見著花疏雪走過來,並沒有避開,相反的迎了過來,他之所以出來,便是想見見她。
沒想到她穿了女裝,竟然如此的清麗,記憶中,就是母親也沒有這麼的出色,她似乎集合了父親和母親身上所有的優點,所以才會如此的出色。
“雪兒,你為什麼要如此做?”
納蘭悠沉痛的開口,瞳眸中有著無所選擇的痛。
他一開口,花疏雪便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意思,他問她為何要如此做,明知道軒轅家與他們納蘭家有仇,偏還和軒轅玥攪合到一起,這讓他很心痛。
花疏雪看他難過,一時不知道如何說,他想到了鳳舞山莊密室時發生的事情,他終究還是念著她是他妹妹的,因為她是他妹妹,所以他寧願毀掉精心準備多年的一切,而救她,所以現在她硬不起心腸來說討厭他什麼的,可是想到他對付的人是軒轅玥,她便覺得自已沒得選擇,她是一定會站在軒轅玥身邊的。
想著緩緩開口:“如若你放棄掉你心頭的仇恨,我便原諒你了。”
她便認了他是她哥哥的事情,有他這樣一個出色的哥哥其實也不錯。
花疏雪說完便走了過去,而身後的納蘭悠徹底的石化了,雪兒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讓他放棄報仇,放過雲國的這些人,這怎麼可能呢,他們害死的可不僅僅是他們一家人啊,那些血海深仇如何能不報呢?
花疏雪領瞭如意和紅欒二婢一路走進去,此時那些出去散步出恭的人基本已經回來了,臺上戲子們已裝扮好好的登臺演戲了。
這頭一出是夏國太子諸葛瀛點的,名《醉打金枝》,扮像十分的傳神,唱功也是絕佳的,難怪蘇家班會在安陵城內赫赫有名,確實是有底子的。
一套醉打金枝的扮像下來,當真是滴水不漏,行雲流水,那些愛聽戲文的人很多入了迷,有些甚至於搖頭晃腦的輕哼著。
不過這聽戲文卻不是花疏雪的愛好,她有些昏昏欲睡,甚至於等到一套醉打金枝唱完,她差點沒睡著了,口水差點都流出來了。
第二齣乃是闌國太子百里闌所點的《一百零八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