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東建瞳孔驟縮,妄生牌在寧紹手中?他們超級大家族並不是無緣無故崛起的,而是每個家族都有某種手段,能夠將族人凝聚在一起,而寧家便是握著每個族人的妄生牌!
妄生牌跟本命燈不同,本命燈是將一縷神魂封入燈中,預示著族人的生死,而妄生牌則是將契約族人的生魂,只要族人生有二心,掌牌者只需捏碎妄生牌,便能引爆生魂,從而斷了生機!
寧東建不顧周圍人的目光,跪倒在地,匍匐在寧紹腳前,雙手將竹簡奉上:“是東建不懂事,還望大少爺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寧紹收起妄生牌,接過竹簡,將之前那塊假的竹簡扔了過去,輕哼聲:“你總是學不乖!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別讓我一遍遍地提醒你!”說罷,他看都不看寧東建一眼便離開了。
寧東建低垂著頭,眼裡閃過屈辱憤恨和不甘,他長長吸口氣,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制下來,“總有一天,總有那麼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祈求我!我會將整個寧家收入手下!”
在寧東建撿起竹簡起身離開後,薛二十三才顯身撤去陣法。
“師父,您看這次可是真的?”方以謙將竹簡掏出去擺到段瓊面前。
這塊竹簡同剛才那塊沒有絲毫差異,普普通通陳舊有些破損,段瓊微眯了下眼睛,紫光一閃而過,竹簡上確實有淡紫色的氣運!她緊抿著的唇一鬆,點頭傳音道,“是這一塊!”就是這塊柏忌簡!她本準備留給濟川的,想到他的離開,段瓊又不免想起自己前世將要面臨的折磨。她握緊竹簡。這一世她倒要看看,周紫萱怎樣動她!
拍賣會熱鬧了半個月落了幕,星辰墜落,夜幕褪去,久違的太陽掛在湛藍的天空,灑下跳躍溫暖的陽光。拍賣會場只是瞬息時間,轉換成為雲秋賽比試的主會場。在中央臺子上又多了近百個由小介子組成的擂臺!
五大超級家族族長哈哈大笑著登上最中央的臺子。他們修為都在分神期後期,不分高下!只不過秦家、池家族長外貌年輕俊朗,似乎只是二十五六歲的翩翩少年。寧家、黎家家族則是四五十歲儒雅的中年修士。而廖家族長已是滿頭華髮。但是精神不錯,他閱歷豐富也不是其他幾個家族能夠小覷的。
五個族長各自說了幾句話便宣佈雲秋賽正式開始!參加比試的數萬名修士進入到擂臺備戰介子中,段瓊、薛二十三、顏樂秋三人代表著段房兩家也在其中!別看雲秋賽前前後後耗去大半的時間,但是它卻是單一法術決鬥的比試!不論手段、器、獸、符、陣。只要你足夠富有完全可以可得勁地砸!且生死不論!
大多數前期比賽不算精彩,都是些築基期、結丹期修士的鬥法。要麼互相扔符,要麼放靈獸互咬,著實沒什麼看頭,但比鬥中慘烈情況仍令人不忍直視!前期比賽也是為資質好的修士提供進入中原大陸宗門和家族的機會。
不過場外已經開始擺下賭局。堵的是五大超級家族最後的排名!到目前為止,五個家族勢均力敵,不分前後!這一局你贏了。下一局我換更高修為的修士!慢慢地開始元嬰期修士之間的較勁!
“師妹?”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段瓊不動聲色地搖頭道:“道友怕是忘了,段瓊已經不再是天尚宗弟子了。當不起道友的一句師妹。”
“唉,師姐們當時在外歷練,沒來得及護住你,讓那小賤人得逞了。你是不是還怪著我們?”來人正是當時眾所周知仰慕塗祥宇的師姐之一,排行四十一。為了讓段瓊更加確定自己站在她這一邊,還拉來了百里如。
“沒有,”段瓊努力半天,只是擠出勉強的笑,索性就沒有表情地面對倆人。
“其實,其實塗師兄蠻掛念你的。”四十一師姐乾巴巴地說道,她眼睛瞄過又纏上塗祥宇的周紫萱,壓制住火氣道:“你怎麼回來也沒去尋師兄呢?現在那賤人哄騙師兄同她私定終身,讓我們師姐妹們好生難過。”
段瓊忍著沒有作嘔,那袖子遮住眼睛,顫抖著聲音道:“那是師兄的事,與我何干?”
“師姐只是為你不值,想當年你跟師兄是多麼的般配。”四十一假兮兮惋惜道:“你放心,既然你回來了,師姐看到了你,就絕不能容忍那賤人再霸佔你的位置!”
“那,我就謝謝師姐了。”段瓊低聲道。
四十一傳音道:“師妹,對付賤人就不能心慈手軟,我將她同幾個男修推作一起,你只需前往當做無意發現,然後引來眾人。”如此如此說得極為詳細,顯然已經不知計劃多久了。
“這不太好吧,”段瓊張著嘴驚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