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吟霜國,不過……”舞隨風頓了頓,道,“日前接到訊息,幫主似乎在沉霧和吟霜國邊境處遇襲,具體情況容欣還沒有送來。”
麻雀下意識地瞥向無憂所坐之處,卻驚見除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杯,無憂竟然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無憂不過一日便來到了邊境處,打鬥的痕跡猶存,而他也在密林深處看到了那一地的屍體,每一個都是一刀斃命,這,不是隨便什麼人便能辦到的。
他微微思量,轉身向著官道而去,一路上,處處都透著有人搜尋的痕跡,他心中更加確定,於是,用最短的時間來到了這山崖峭壁之下。
唐紫真若是想要儘快趕到杏林城,必然是翻山而過,而此處,便是她的必經之所。
無憂幾次忽略小腹處傳來的刺痛,只因,他心中同樣痛恨這個意外到來的孽種,恨不得他能就此消失。
沒想到,居然足足下了三天的雨,可他怕錯過唐紫真,若是讓她回到城中,想殺她怕是要頗費些功夫,於是,他不敢離開,在此潛伏了兩天。
可是,他在傷了她之後,卻突然腹痛如絞,兩腿間隱隱有什麼流出,那一刻,他竟然有了些許的驚慌和不捨,在唐紫真靠近後,恨意蓋過了一切,他一心只想殺了這可恨的女人。
此刻更是被這女人封了所有的功力,看著已然再次將聽畫背在背上的唐紫真一步步接近,無憂恨得幾乎咬碎了銀牙。
唐紫真在無憂面前蹲下,伸手想要抱起他……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無憂恨恨地瞪著唐紫真。
“真!”聽畫眼睜睜地看著無憂煽了唐紫真一個耳光,不由驚呼,包紮地厚厚的手覆住了唐紫真的臉頰,氣道,“你……你怎麼可以打人。”
無憂心中又氣又怨又恨,哪裡聽得進去,揚手還想打,卻被唐紫真一把制住,唐紫真壓抑著怒火道,“你就算不要這個孩子,也不要糟蹋自己,你再動手,信不信我廢了你的武功。”
無憂的胸膛因為氣急而張狂著,卻又因為唐紫真的威脅氣到了頂點,可唐紫真冒著火星的眼,讓無憂知道,這個女人真的會廢了他的武功,只能猛地抽回被她握著的手。
唐紫真俯身抱起他,他已然見紅,不可再妄動,不由心中苦嘆,身後揹著聽畫,懷中抱著無憂,好在這兩個男人都不算重,更加好在,以前的負重訓練夠多夠殘酷,否則,此刻她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將這兩個男人帶出山。
無憂這麼被唐紫真橫抱在懷裡,心中更是屈辱無比,這麼受制於人的感覺,他無比痛恨。
唐紫真如何感覺不到懷中人的怒氣和恨意,她對他就算有著那麼點的愧疚也快要被他氣沒了,滑胎對於男子的損害不會比墮胎對女人的損害來的少。
再加上這年代落後的醫術,她怎麼也不能任由他這麼糟蹋自己。
雖然,唐紫真喜歡孩子,初初猜到他有孕時,不是沒有驚喜的感覺,只因,這是她唐紫真生命中第一個承繼著她血緣的孩子,可是,她和他源於一個錯誤,他同樣擁有選擇的權利,而她,亦只能選擇尊重。
唐紫真內腑如火燒一般,無憂那掌打的很紮實,內傷不輕,可是,她此刻只能提著一口真氣撐著,否則,這兩個男人要如何?
唐紫真此刻無法提氣運用輕功,她不由慶幸,自己不是純靠內力才能使用武功的人,起碼,她的體力夠好,耐力夠強。
走出一段距離,終於走上了一條林中小道,看來是到了有人跡出沒的地方了。
可是,就在唐紫真踏上小道的剎那,四周好似下麵條似的,刷刷刷地落下一圈的人,將三人圍在中心處。
“忘川銷魂,你也有今日,看來江湖盛傳你被封了功力是真的了。”這是一把破鑼般的聲音。
“看你今日還不留下命來。”這是一把尖細的嗓音。
唐紫真低頭問懷裡的無憂,“你仇人?”
“哼,跳樑小醜!”無憂冷哼道,若是他功力還在,這些人連發話的機會都不會有。
說罷,無憂如絲的媚眼一轉,壓下心中的恨意,柔聲道,“不如你解了我的禁制,就不用怕她們了。”
自己那掌如何,無憂心中也多少有數,而唐紫真蒼白的臉色,顯然受了傷,可是,他只是不知道她傷的如何罷了。
畢竟,江湖上見過唐紫真出手的人基本都是死人了,除了知道她總是一刀斃命外,幾乎無人親眼見過。
唐紫真用眼角斜睨了無憂一眼,沒有說什麼,完全無視那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