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畫牽起一抹微笑,搖搖頭,“沒事,你都準備好了?”
“嗯。我揹著你走吧!”唐紫真解下聽畫內裙上扎著的紅色腰帶,笑道,“又要得罪聽畫了。”
聽畫也臉紅紅地抿唇一笑,聽懂了她話裡的玩笑之意。
唐紫真摸摸他紅紅的臉龐,背過身,雙手反放在肩頭,道,“來。”
聽畫伸出受傷的手,唐紫真抓著聽畫的手腕,微用力就將聽畫拉到了背上,扶著他的臀部,調整好他的位置,沒有看見聽畫此刻更加通紅的臉。
唐紫真用聽畫的紅色腰帶牢牢綁縛住兩人,一手拎起臨時準備的行囊,那些自制的石鍋木碗,還有聽畫寶貝的喜服,一手拎起在洞中困了兩日的小白兔,走出洞外。
“聽畫,在這裡放了它行嗎?”唐紫真問著身後的聽畫。
“嗯,是不好帶著它。”聽畫自唐紫真的肩頭看著地上的小白兔,眼露不捨,卻仍是知道,怎樣才是對它最好的選擇。
兩人看著小白兔一蹦一跳地回到叢林中後,唐紫真揹著聽畫繼續向山頂行進,她本想運起輕功,不過一會兒就能到達山頂了,可是,想到適才聽畫的神情,不自覺地斂了功力,就這麼揹著他,一步步地向著山頂攀爬。
“真,我是不是很重?”
“不會。”
“真,你會不會累?”
“不累。”
“真,你渴不渴?”
“不渴。”
……
唐紫真搖頭嘆笑,他很輕,還沒有她負重的軍用揹包來得重,而他似乎不好意思這樣被她揹著,總是擔心她會渴了、累了。
“聽畫,這山中的風景還不錯。”一路走來,沒有人跡的風景有著它特有的原始風貌。
“嗯,若是真喜歡,聽畫改日畫出來,送給真。”聽畫的聲音溫溫地,在唐紫真耳邊滑過,很舒心。
“哦,聽畫會畫畫?”唐紫真倒還不知道他還有這本事呢!
“嗯,我會,不過父親不讓我畫太多。”聽畫的臉側靠在唐紫真的肩頭,看著眼前緩緩而過的風景,想要一一記住,以後畫給她。
“為什麼?”唐紫真蹙眉道,這個也可以限制的嗎?
“父親說,物以稀為貴。”聽畫其實並不明白,他所接觸的世界只有皇宮罷了。
唐紫真沉默了一下,他一個皇子,不愁衣食,會用物以稀為貴來宣揚的無非就是名聲。
“聽畫喜歡畫畫嗎?”唐紫真開口又問。
“嗯。”聽畫點頭,“我喜歡,每次畫畫,什麼都不想,全神貫注在那小小一方紙上,那是一種很單純的快樂,我很喜歡。”
“那以後我陪聽畫走遍天下,畫盡天下山水可好?”唐紫真微微笑著。
“嗯。”聽畫的眼角邊滑下了一行淚水,真的可以嗎?
兩人說說笑笑間,來到了山頂,眺目遠望,遠遠依稀可見杏林城的蹤影。
“聽畫,看,杏林城。”唐紫真遙遙指向遠方,“下了山,不用很久就能到了。”
“嗯。”聽畫摟緊了唐紫真,有些害怕回到那個她極力想要抵達的城池,心裡總有著不好的預感。
唐紫真看著腳下陡峭的懸崖,笑得很暢意,那是很久沒有的情懷了,“聽畫,若是我跳下去,你會不會怕?”
聽畫偏頭看了看兩人腳下高高的懸崖,什麼都沒有想,只是摟住了唐紫真的脖頸,埋頭在她肩頭,低低道,“不怕。”
唐紫真身形一掠,直直向崖底墜下,聽畫只是摟著她,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心中卻覺得,或許就這麼死去也好,起碼不用再面對那未知的未來;卻又驚覺自己的自私,只能將她摟得更緊。
離崖底還有三丈多時,唐紫真突然身形一拔而起,憑空平掠,穩穩落在不遠處,朗聲笑道,“聽畫,我們到了。”
聽畫這才知道,若是她施展輕功,不過一時三刻便能來到此處,適才會那樣慢慢地步行,為的,是他。
“真,謝謝!”如何能不愛上這樣的她,如何能放開這樣的她,若是可以,他也願意生死相隨。
“傻瓜,謝什麼。”唐紫真抬手揉揉他趴在她肩頭的頭,卻小心地沒有弄亂他的髮髻。
唐紫真看向杏林城的方向,微微一笑,那隻小蛇怕是要急壞了吧!
唐紫真才舉步,身形一頓,一股凌厲的殺氣自一旁的大石後夾帶著一股凌厲的掌風迎面而來。
唐紫真下意識地揮掌相對,卻在看清來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