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這些天一直在動心思啊。”
李雲道笑道:“您放好了,都交給我。”
巧嬸動作很快,齊褒姒梳洗打扮的功夫,她已經烙好了二十張餅。不知為何巧嬸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送到村口將熱乎乎的烙餅放下後就轉身進了村。
三個骨子裡流著相同血液的男人在村口依依惜別,最後老煙說,孩子,不管你在外面混成什麼樣子,哪天累了,或者不如意了,李家村的大門永遠為你開啟。
李雲道點頭,拍了拍李德寶,湊到他耳邊說,哥,我在我睡的那張炕的枕頭下面給你們留了十萬塊錢,你們先用著,不夠就託部隊的人帶信給我,我再讓人送來。
李德寶一聽就懵了,在這個年產值不過幾千塊錢的東北小村落,十萬塊錢不亞於一筆鉅款。
看著目瞪口呆的李德寶,李雲道點了點頭,轉身上車。車窗落下,衝車外的兩人揮了揮手:“放心,一切有我。”
李德寶點頭,淚珠子就掉了下來。
老煙沒掉淚,但那雙渾濁的眼睛不知為何也紅了起來。
沒了風雪,越野車開得飛快,以白小熊的車技,就算在這山路上也無需擔心會出什麼狀況。王小北已經聯絡好了一架一早從瀋陽軍區機場飛南京的軍用機,雖然設施沒民航那麼好,但勝在速度快,中午之前應該就能趕回江南。
齊褒姒剛剛一直昏昏yù睡,加上剛剛巧嬸提前回了村,弄得齊女神以為是自己哪兒惹得巧嬸不高興了,正想開口問李雲道,越野車後面的行李箱裡居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噴嚏聲,嚇得齊褒姒一把抱住身邊的李雲道:“有鬼!”
李雲道微笑道:“是有鬼,而且還是個小鬼。小白,停車。”
車停了下來,齊褒姒連頭也不敢往後轉,拼命抱住李雲道的胳膊:“真是小鬼嗎?你……你別嚇我啊……這世上哪有真鬼啊……”齊禍水的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白小熊停了車,對著後視鏡一臉笑意,副駕位置上的王小北卻皺眉問道:“雲道,我好像也真聽到有人打噴嚏了……不會真有那玩意……”
李雲道開啟車門,寒風撲面而來,齊褒姒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別……”
“別怕,看我捉小鬼。”
王小北和齊褒姒都下了車,一臉好奇地跟在李雲道身後,看李雲道緩緩將手放在後備廂上,兩人的神情竟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李雲道卻一臉笑意,衝還在衝裡的白小熊道:“小白,開啟後備廂……”
“先別……”王小北衝上來攔住李雲道,認真道,“你要不要先念著咒語什麼的,萬一真是那髒東西……”王小北和齊褒姒同時打了個寒顫。
李雲道倒真是垂下手,一臉微笑:“那就芝麻開門吧。”
話剛落音,那後備廂居然自己開啟了,齊褒姒嚇得尖叫一聲躲到了李雲道身後,雙手捂著眼睛,只留出些許指縫看著那緩緩張開的電動後備廂。
後備廂里居然傳來一個聲音:“哎喲,憋死了我都……”
“真是小鬼啊……”王小北也詫異了,“咦,不對,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後備廂終於開啟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在後備箱裡直起了腰,看著眼前的三人嘿嘿傻笑:“嘿嘿嘿,三叔,嘿嘿嘿,小北叔,嘿嘿嘿,三嬸……”
“你……”王小北和齊褒姒同時指著從後備廂裡跳出來的少年。
“三叔,你咋知道是我哩?我跟我娘說這回我想跟三叔你出去見識見識,可是我娘說什麼都不肯。我就去求爺爺和我爹,我爹倒是同意的,我爺爺沒表態,這不,嘿嘿嘿……”
李雲道笑了笑,拍了拍虎子的腦袋,這小子的個頭都快跟他差不多高了,賞了這小傢伙一記暴慄後才笑罵道:“快坐前頭去,大晚上的這麼冷,凍死你個熊孩子。”
虎子嘿嘿傻笑:“俺不怕冷,這會兒身上還熱乎著呢。”
齊褒姒見是虎子,這會兒就不怕了,也跟著笑道:“那剛剛誰打的噴嚏?”
虎子摸了摸腦袋,又往後備廂裡一指:“是它。”
李雲道三人又將視線移向後備廂,果然,一隻耷拉著耳朵的黑白斑點的土狗,真直著腦袋jǐng惕地看著眾人。
李雲道哭笑不得:“你這是準備是城裡溜狗啊?”
虎子連忙道:“三叔,蛋子機靈著呢,小時候俺跟爺爺出去打獵,只要是有山跳狍子的地方,它一聞就能聞出來……”說著,少年像做錯事一般低下頭,“我知道城裡不讓養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