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齊齊站了起來,另外三人不明所以,但見兩位東道主都客氣地站起身,也跟著站了起來。
“哎喲,終於來了。雲道,我剛剛還在跟薄小哥說,還擔心你今兒晚上當了入幕之賓,還好還好,不然這頓洗塵酒又得推到明兒了!”王小北拉著李雲道,一臉由衷地開心。
薄小車上來就給了個大熊抱,隨後拍著李雲道的肩膀道:“兄弟,咱們倆有小一年沒見了吧?”
李雲道笑道:“正好一年零三個月。”
薄小車道:“以前聽你二哥說你的記xìng出奇地好,果然沒吹。”
李雲道聽他提起徽猷,立馬道:“薄小哥,不知你跟我二哥還有沒有聯絡?”
薄小車撓了撓後腦勺:“我倒是聽我哥提起來那麼一段,好像我哥上回去了趟巴黎,在那兒見到李二哥來著,之後便沒聽說有聯絡了。兄弟,你放心好了,你二哥那是有大本事的人,你想想,大雪天能空手搏死大棕熊的,這世上估摸著除了你們家李大哥和李二哥,其他人也就不多了。”
李雲道聞言點頭,眼神卻轉向三個陌生青年:“這幾位是?”
(應書友“安居棋士”之請,今天第二更。《大刁民》書友群,群號:210967935。)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殺人的事
蔣青天手頭有不少物業,儘管京城的房價一輪高過一輪,但對於他這個位面的大少來說,房子只是個玩物,就跟那些蠅營狗苟的女人們一樣,只是他蔣家大少爺某rì心血來cháo排洩寂寞的一種生活方式。這處法式大平層入手時間不長,前不久的四合院玩膩了他就很少再去過問了,只等過兩年價格翻一番再出手,當然蔣青天身邊有專門的人負責這種手續繁瑣的事情,他只需要選中目標,下手,享受,然後再一腳踹開。不過現下這處平層帶著帕拉迪奧十字圓廳,將文藝復藝時期的建築文化演繹得淋漓盡致,最近迷上歐洲中世紀文化的蔣青天愛不釋手,如同臨幸最寵愛的妃子一般,每晚必到。
凌晨時分,視野寬闊開間巨大的客廳內燈火通明,在北方黑白通吃的蔣家大少卻難得地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剛剛跟帶回來的不知名女人在套房臥室內大戰了三百回合,可抽離了女人的身體後,蔣青天卻又開始懷念那個在景山學校時唯一敢對他揮拳手的女人。蔣青天是赤著身子來到客廳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卻一直放在灰紋大理石的茶几上,一口都沒有喝。
他的心情很糟糕,因為那個人來了京城。他很好奇,那人怎麼會有這個膽量再次踏入他的領地,難道他以為自己真不敢動他?他怎麼敢在無人陪同的前提下再次隻身踏入四九城?想到這裡,蔣青天不禁有些憤怒,他覺得自己的對手是在藐視他,尤其是上次他被那人的兩個哥哥踩得如同一隻屢蟻一般後,他始終覺得記得那張露帶蒼白的南方面孔——譏笑,諷刺,還有同情。
咣!腦中浮現那張面孔的時候,蔣青天隨手便將那隻水晶玻璃杯狠狠砸在大理石壁上,杯子的粉身碎骨似乎並沒能讓他的情緒有半點地好轉。終於,他給自己點了根菸,在繚繞煙霧的刺激下,情緒才緩緩平復。
“李雲道……李雲道……”他在口中喃喃念著那人的名字,如同咀嚼那人的肉骨般表情猙獰。良久,煙抽完,他才起身給自己又倒了杯水,順手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蔣青天皺了皺眉,又換了個號碼,果然,只響了兩下,那頭就接了。
“蔣少,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國番死了。”
蔣青天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他又輸了。他重新在客廳的鹿皮沙發上坐下,依舊赤著身子,抓著玻璃杯的手卻微微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極端的憤怒。
咣!又是一個杯子碎了。
蔣青天氣喘吁吁地連大理石茶几都掀翻了,他此刻連想不都願意去想那個名字,可是那三個字和那張蒼白的面孔卻如同夢魘一般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殺!殺!殺!”
他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將那張昂貴無比的進口沙發劃得慘不忍睹,直到揉著惺忪睡眼的女人同樣赤著身子走進客廳,他才突然笑了。因為女人問了句,“蔣少,你怎麼了?”
是的,他笑了,笑得很真誠,笑得也很自信。他是蔣青天,蔣家大少,蔣家第一順位繼承者,那人是誰?一個無名小卒,曾幾何時,他捏死那人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哪怕他身後站著那個名叫蔡桃夭的女人。
“沒什麼,剛剛發現,這沙發和茶几質量差得很,明兒找人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