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知了。當年我師父白石大師除了字畫古董都頗為jīng通外,這相術也是他傳於我的。”
“哦?”蔡陽明來了興趣,“這麼說,此術還真能當真?”蔡家老爺子幹一輩子的無產階級革命工作,在老一輩的眼中,只有堅定的唯物主義,那些“封建糟粕”都是江湖人物的小小把戲,可今天聽說他一向崇拜的白石老人都jīng通此術,想來以齊大師的底蘊,是不會被些汙七八糟的事物汙了心智,這麼一推理,那相人之術可能還真有點兒道理。
“怎會有假?”唐國風突然壓低了聲音,“當年太祖遊歷北大,在圖書館兼任管理員時跟老師就有過一面之緣,當時老師就說,此子眉有隆骨雄姿傑貌,絕非池中之物,他rì定能一飛沖天,成王拜相是起碼的。老師在世時曾說,他跟兩個人提起過此事,其一是那位蔣中正,其二便是當年仰慕老師畫藝的周伍豪。”
“啊?”蔡陽明大驚,伍豪是那太祖的那位左右手在革命早期用過的化名。
唐國風繼續道:“剛剛那青年便是左右眉骨中間各有一條隆起的骨,長至髮際,這就是相術中所提的龍骨。以老師傳下的相經所言,此相主’天姿英明,器量宏大,剛毅有勇,機巧多管,殘忍有毒,yīn險多疑,識人則毫髮不爽,預料則神鬼不測,容忍則以恩待仇,狹小則舍義滅親,立奇功,成大業’。賢弟,這回老蔡家撿到寶了!”
蔡陽明嘿嘿笑了兩聲,心中雖有所動,但也不至於全信:“估計接下來要文鬥了,不知道他在崑崙山讀了二十五年等身書,能不能鬥得過被你評為‘改革開放來國畫第一青年’的賢榮。”
“哦?他要跟賢榮鬥畫?有意思有意思,那我這個老頭子還真得下去湊湊熱鬧了,一道去?”
蔡陽明大笑:“就知道你拉不下臉湊小輩的熱鬧,我同去又如何?走!”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那青年說:“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鬥文咋個鬥法?”
唐國風一時興起,竟接了話在樓梯上就道:“接下來這一局讓我來做裁判。”
眾人回頭皆驚,一是驚此事居然驚動了蔡家的那位泰山北斗,二是素有當代文豪之稱的齊國風居然湊巧來拜訪。蔡賢榮與齊國風是舊識,連忙迎上去:“爺爺,齊大師,我們小字輩兒的戲耍,哪能勞您們的大駕?”蔡賢榮是剛剛四少中唯一一個跟蔡桃夭相處得還算不錯的蔡家子弟,本身也正跟在故宮博物院的某位泰斗級文老後攻習藝術碩士課程,一手國畫的畫虎技藝頗得唐國風的賞識,這才在之前有了“改革開放以來國畫第一青年”的美譽。
齊國風微笑衝他點了點頭,隨即便將目光轉到李雲道身上,越看越驚——奇骨貫頂,耳厚鳳目,龍眉虎口,監察眼,申辯鼻——似乎與白石先生傳他的口述相經所言不謀而合。
“雲道,這位是齊國風齊大師,國內國畫界的泰斗,也是京城國畫院的院長,師承白石大師。”蔡陽明微笑著介紹。
蔡家眾人皆驚,驚的不是齊國風的身份,而是老爺子對於李雲道的態度——太詭異了,難道老爺子當真想看著這來歷不明的山裡刁民成了蔡家的東床快婿不成?
李雲道衝那唐老爺子微微欠身:“唐老您好,我是李雲道,木子李,萬里浮雲終歸大道的雲道。”
唐國風也收起驚異的目光,對蔡賢榮和李雲道笑道:“聽說兩位小友在此鬥文,斗的還是國畫,我這個糟老頭子就好這口,這局我來做個裁判,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蔡賢榮一愣,隨後笑道:“有您當裁判也是小子的榮幸。”
李雲道只淡淡微笑說了句:“有勞唐老了。”
“不知這局文斗的主題是什麼?”
“本來並未定下主題,只是想兩人各取所長,zì ;yóu發揮,也是個相互學習的過程,現在唐老和爺爺都來了,不如請您二位給出個範圍,這樣也省得我兩人天馬行空了。”蔡賢榮跟唐國風有過數次交集,自然知道這唐老的喜好,不經意間餘光掃了那刁民李雲道一眼,剛剛他還想著要不要藏拙給桃夭姐留點面子,現在既然老爺子出現了,那就必須得贏了。
蔡陽明點頭道:“作畫的事情,有了範圍似乎反倒不美,不如讓兩個孩子天馬行空一番,唐兄意下如何?”
“好好好,我也是正是此意。這樣吧,我們限定兩刻的時間,不管有沒有完成,兩刻後必須擱筆,然後由我和陽明一起評評高下,如何?”
眾人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蔡賢榮卻轉向李雲道:“你覺得呢?有異議可以現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