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承認自己是小姐了?”
“你……”蔣青鸞火冒三丈。
“我說你好好兒當你的小姐吧,大熱天的,還開輛敞篷,有空調不用,腦子有病!”李大刁民嘴上不饒人,說完公交車正好進站,於是看也沒看蔣青鸞一眼,徑直上了公交,氣得剛想下車揍人的蔣青鸞使勁兒肆虐賓士方向盤。
公交站臺本就李雲道一人,車居然也很空,李雲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掉頭果然看到轎跑駕駛位上的氣得發狂的蔣二小姐。李雲道輕笑一聲,不再回頭。
人生本就是一列開往死亡終點的專列,有些人,註定了只是視窗看出去的一道風景,是好是壞,對列車本身而言並沒有太多的意義。
李雲道正琢磨著昨兒一天沒上班,葛母老虎今兒會不會又整出什麼妖蛾子出來,可一想到葛大隊長,他就想聯想到那位一笑就露出兩個梨渦的小jǐng花,只是芳顏已逝,再蹉跎嘆息也無濟於事。
想到這裡,李雲道掏出那隻還不到一百塊錢的山寨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直到語音提示都沒人接。李雲道皺了皺眉,給號碼發去一條簡訊:“何時回蘇?”
發完簡訊剛想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就聽到前排的情侶指著窗外竊竊私語,隱隱聽到“真帥”“啥時候我也能開上這車”之類的話。李雲道順著他們的目光朝窗外看去,果然一抹亮黃。
“這丫頭有完沒完?”李雲道腹誹道,卻不再看窗外開車的女人伸出的右手中指。風景就是風景,哪位是一處破爛玩意兒,那也只是無關大局的過眼雲煙。
車在以鑄劍大師干將命名的主幹道上停下,李雲道下車時看到那輛亮瞎眼的黃跑車又跟著公交一起瞎兜風去了。公交站臺離市局不遠,也就十分鐘不到的步程,可正想著待會兒怎麼對付那頭母老虎的時候,那抹亮黃又出現在李雲道身邊。
“臭流氓,你下車怎麼也不打聲招呼?”蔣青鸞放慢速度,跟在李雲道身邊,語氣頗為不善。
“你誰啊?我跟你很熟嗎?”李大刁民頭目視前方,完全無視蔣二小姐的存在。
“臭流氓,在běi ;jīng時你就欺負人,還搶了我嫂子,剛剛還偷看我……臭流氓!”蔣二小姐似乎對這位油鹽不進的大刁民頗為無奈,論武力值,連她哥身邊的那兩位眼朝天的高手都被人家兩個哥哥玩得跟小孩子似的,拼嘴上功夫,似乎蔣青鸞也沒討到半毛錢便宜。這讓這位從小要風就是雨要上月亮就有人扛梯子的蔣家掌上明珠湧起了一股持續作戰到底的衝動。
李雲道突然停下腳步,賓士車也急剎而止。李雲道抬步往前走,亮sāo黃也轟然油門跟上。
李大刁民終於停下腳步,在蔣青鸞毫無準備時飛快拉開車門竄上副駕位置,嚇得蔣二小姐縮靠到車門上。
“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不是喊我臭流氓嗎?我一個流氓能幹啥?”李大刁民故意做出一臉激ān笑的模樣,一點一點逼近那張jīng致的鵝蛋臉。雖然是兄妹,但蔣青鸞跟蔣青天長得並不太像,蔣青鸞的臉型是標準的鵝蛋型,下巴比那些整過容的一線當紅名星還要尖,鼻樑很挺,被墨鏡遮住的眼睛也很大,隔著墨竟都能看到她嚇得抖動的長睫毛。這張臉上唯一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部分便是嘴巴,跟那位舒姓三級女星有得一拼,很大,卻很xìng感。
李大刁民一隻手擱在車椅背上,一隻手捏住蔣家二公主的下巴:“妞兒,給爺笑一個。”
蔣青鸞恨道:“李雲道,要是在京城,姐立馬能喊兩卡車人滅了你丫的。”
李雲道笑道:“可惜這裡不是京城,而且,你那兩車人是什麼質素,我還有些懷疑,別又像上次那樣,弄些跳樑小醜,那麼多的魑魅魍魎,我又得招鍾馗來收妖。”
蔣青鸞開啟李雲道的魔爪:“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躲蘇州就能安心了,我哥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李雲道輕笑一聲:“你哥?那個太監?”
蔣青鸞沉聲道:“不准你這麼說我哥。”
李雲道搖頭:“你這個妹妹也比他出息得多,那個縮頭烏龜,就只要躲在別人後面喊打喊殺,膽小如鼠。”
蔣青鸞想開口反駁,可是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自己家的那位親兄長,讀書時他就喜歡躲在幕後玩yīn謀詭計,現在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我一句勸,江南很危險,不適合你這類小白,回你的京城再囂張跋扈吧。另外,說實話,論相貌氣質,你比得過蔡桃夭?論才華財富,你能比阮瘋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