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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mit的校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俱樂部形成了一年兩聚的習慣,由成員在只對內註冊的網站上半年投票一次,選出該半年度大多數人願意去的國家和城市,很偶然地,今年下半年的聚會定在了蘇州。阮鈺是俱樂部的發起人,雖然因為大部分時間在國內而將會長的頭銜讓給了另外一位校友,但是作為創造人阮鈺並不會招呼也不打就直接離開,金融圈子裡才華固然重要,但是人脈資源有些的時候比才華還要重要。這一點從一向不愛受約束的阮鈺一身黑色職業裝的打扮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個性重要,但還是需要分場合的。

回到凱賓斯基包下的會場時,主持人正好喊到阮鈺的名字,剛剛推門而入的阮家大瘋妞二話不說,直接穿過會場中央殺向演講臺。幾十雙顏色迥異的眼睛盯著這位未來很可能會成為“女巴菲特”的漂亮亞洲女人,每半年一次的俱樂部聯誼會上這個堪稱天才的女人都會發表一次震動半條華爾街的演講,所以他們很好奇,也很期待,在如今歐債危機和美國經濟增速下降的前提下,今天這個漂亮的女人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阮鈺站在演講臺前,掃了一圈坐在臺下的金融精英,過了幾秒鐘,才緩緩用一口標準的美式英語道:“很多人應該都非常期待我今天的演講,因為根據以往的經驗,誰都知道,聽完阮鈺的演講,不出意外半年裡能有超過40%的投資收益。”臺下響起一片善意的笑意,更是有連續幾年受益的人由衷地拍起了手。

阮家女人微微笑了笑:“其實我今天不想跟大家聊金融。”臺下頓時鴉雀無聲。

“我相信臺下有不少人是跟我一樣,畢業於久負盛名的哈佛大學,最近幾年從哈佛畢業的人應該都聽過《幸福課》。”臺下有人點頭,但絕大多數人是困惑,因為他們不明白,阮家女人想要表達的重點是什麼。

“沒錯,你們猜得一點沒錯,我今天就想跟金融業內的精英們一起聊聊有關幸福的話題。”能透過俱樂部的嚴格審查成為真正的會員沒有一個是傻子,相反絕大多數都是智商超過150的天才級人物,雖然阮鈺的話題跟金融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他們還是很認真很耐心地聽著,其中不少人還開啟筆記本和手機的錄音軟體記錄著。

“什麼是幸福呢?很多收入比我們低、生活環境比我們差的人覺得我們比他們幸福,因為我們可以穿著幾千美元一套的西服、打著阿瑪尼的領帶或者繫著愛瑪仕的絲巾,出入各種高檔場合,的確,我們的物質生活是比他們豐富,能享受的東西也比較他們多得多,可是,在座的各位,你們有誰敢說自己此時此刻是絕對幸福的?”

臺下剎那間鴉雀無聲,連擊打電腦鍵盤的聲音也沒有,所有人都在思考阮鈺丟擲的問題:我們真的很幸福嗎?

“前不久,我認識了一個人。他和在座的各位都不一樣,他沒有上過一天學,但讀的書比很多讀完博士又讀博士後的人多十倍還不止,他在一座山上困了足足二十五年不能離開半步。二十五歲的人,我相信臺下有不少人跟我一樣,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可能你的足跡已經踏遍全世界許多人跡罕至的地方,可是二十五年人他最多走到過山麓。為了不影響兩個跟你我同樣有才華的哥哥,他毅然隻身來到一個陌生的沿海城市,幹過建築工地上的搬磚工,攪拌過水泥,走過沒有任何防護的腳手架,也清點過建築材料,一個月才掙兩千多人民幣,算起來才三百多美元。三百美元,夠在座的各位吃一頓晚餐?度過一次浪漫的約會?可是,帶著一個年紀才六七歲的弟弟,他在建築工作上乾得很開心,他覺得自己很幸福。偶然的一個機遇,他苦讀二十五年等身書終於給他換來在一個大戶人家當家庭教師的機會,終於,工資漲到了五千,吃喝不用再發愁,但他還是捨不得坐兩塊錢一趟的公交巴士,省下來的錢,他還是會多買幾本書。終於有一天,大戶人家的孩子被人綁架了。”說到這裡,阮家大瘋妞停了停,臺下所有人都抬著頭等待她繼續往下講。

“那個大戶人家居然派他去跟歹徒談判,一毛錢贖金都沒帶的情況下,他隻身一人去了歹徒關押人質的地方。臨下車前,我問他,為了掙這點兒錢丟了性命,值嗎?你們猜猜看,他怎麼說。”

臺下的眾金融精英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沒人對阮家大瘋妞在這裡講一個與金融完全不沾邊的話題提出異議,相反,這些思維極具擴散品質的精英們無一不在揣測那位不知名的青年到底說了些什麼呢?

“他是不是說想加入歹徒一起收贖金?”一位長著絡腮鬍子的中東青年用帶著口音的英語喊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