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殺人越貨沒半毛錢關係,怎麼樣,考慮一下?”
弓角仍舊搖頭:“我答應了大叔了,做他的保鏢!”
齊南山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一臉不信:“真是瞎了眼了!保鏢?你這種身手他讓你做保鏢?太暴殄天物了,大個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身手如果扔到軍隊裡,那些個集團軍的首長為了搶你這樣的苗子絕對能打破對方的腦袋!”
弓角卻認真道:“我覺得跟著王大叔挺好!”
“王大叔?”齊南山的表現微微有了一些變化,“你說的是南方的那位?”
“我不知道,大叔說他叫王石。”
齊南山一臉恍然:“怪不得最近道上都在盛傳南方出了個超級猛人,歐家的那個太監在這個猛人身上吃了不少暗虧,到頭來這個猛人就是你啊?”
薄家兄弟聞言也一臉恍然,看向弓角的眼神更是如見天人,原來眼前這個身高超過兩米的猛貨就是最近將南方黑道幾大戰將統統拿下的大熱門,這會兒就連薄大車也躍躍欲試,似乎想將這樣的猛將留在自己身邊,不過,他還是很尊重地看了一眼徽猷,這個面若桃花的男人卻衝他搖了搖頭,薄大車會意,立刻閉口不談。
李家男兒說的話,一諾千斤。
齊南山見招攬弓角無望,隨後將目光放到了李大刁民的身上。誰知雙胞胎卻是突然跳了出來,小雙尤其情緒激動:“別打我老師的主意,他只會跟我們回蘇州!”
“哦?蘇州?”齊南山看了一眼雙胞胎,又看了一眼李雲道,隨口問道,“兩個小傢伙姓秦?”
蔣青天立刻接話:“是老傢伙的兩個嫡孫。”
齊南山一臉諱莫如深,對於蔣秦兩家老爺子鬥了一輩子的事情,他們這一輩的人向來閉口不談,也從來不參與,只是,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笑意:“有意思有意思,你們這三兄弟真的很有意思。這樣吧,今天這婚我估計是結不成了,現在我做個和事佬,打來打去,多沒意思,是吧?你們兩個年輕人爭女人,就像薄老大說的,各憑本事嘛。要不,今兒我們就在這兒立個規矩,你們倆爭媳婦兒我們都沒有意見,但是因為你們的事情,很可能會影起各種事端,所以我覺得,爭可以,但要大大方方地爭,誰私下做小動作,包括你,青天,如果被我知道你有小動作,我這個當叔叔的可不會手軟,我的脾氣你還是知道的。”
蔣青天連忙點頭,眼前這位連老爺子都敬三份的江湖好漢在幫他打圓場,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一直在一邊苦笑著沒有說話的蔡賢豪卻突然開口了:“各位,今天的事情,主要起因都是因為我,我先在這兒給大家致聲謙,小妹剛剛也說了,跟蔣家的婚事就此取消,我剛剛也跟我家老爺子透過氣了,他老人家也表示,這件事主要還是看我妹子。”
蔡家大菩薩歉意地看了一眼李雲道,一臉毅然,緩緩踏出一步,再次語出驚人。
“我蔡桃夭今日在此立誓,此生絕不嫁人。”
一眾人全都慌了,連蔡賢豪都有些慌神了:“小妹,你胡說什麼,這種事情哪能拿來隨便立誓?”
蔡家女人淡淡一笑:“我的話還也沒有說完呢。”隨著,蔡桃夭了一眼蔣青天,又看了一眼李雲道,輕輕道,“除非碰到一個敢為我去死的男人,蔣青天,你敢嗎?”
蔣青天面色微變,沒敢去看蔡家女人如同大菩薩一般的目光。
“李雲道,你呢?”蔡家女人一臉笑意地看著李雲道,她也很期待,眼前這個大刁民會給出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李雲道的嘴角噙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苦笑,但還是應道:“作為李家的男人,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如果我的心願都達成了,我倒是不介意去陰曹地府走一遭,反正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你們倆都不符合我的要求,所以,我現在不會嫁給你們!”蔡家女人說話的時候,眼神始終注視著李雲道,說到“現在”兩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加了重音,別人聽不出來,李大刁民這麼奸滑的人物,自然一聽就明白,蔡家女人還是擔心蔣大少會在事後找他的麻煩,所以在找理由讓他遠離這個事端漩渦。
齊南山帶著蔣家兄妹和一眾京城二代紈絝離開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李雲道一眼,不知為何,弓角剛猛,徽猷陰柔,但眼前這個不動聲色,做事拿捏分寸最好的老三卻給他留下了最為深刻的印象。早年齊南山一人獨闖江湖時曾碰到一個老道士,道士傳了他幾手相人之術,李大刁民正符合了其中一種面相。
公候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