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好牙膏,水杯裡水溫也不冷不熱恰到好處。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轉身時眼眶微微溼潤。
這世上優秀男子何止萬千,取三千弱水者不計其數。
蔡桃夭唯有李雲道,此生足矣。
早餐豐盛得過了頭,李大刁民更是忙裡忙外忙前忙後,活脫脫一個居家五好老公。
蔡桃夭食量不大,小口喝著豆漿的時候,卻發現男人像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坐在一旁偷看自己。
她微笑,說,怎麼了?
他撓頭,說,昨晚……
她彷彿能洞悉他心中每一處小心思般輕輕一笑道,還不錯哦,不過有進步的空間。
李大刁民像個被老師表揚了的孩子般得意輕笑,搓搓手,才試探著問,媳婦兒,要不我去網上找些動作片觀摩觀摩。
蔡家大菩薩哭笑不得道,那些東西哪能當得了真?表演的成份居多,看多子,小心從此不舉哦。
李大刁民頓時連點頭,將媳婦兒的話奉為圭臬般地心有餘悸,說,幸好幸好。
兩人如居家過日子的小夫妻般吃完早餐,出門時李雲道才戀戀不捨地問,媳婦兒,這回能在江寧住幾天?
蔡家大菩薩笑著說,應該能住一個禮拜,然後飛西安,那邊有個學術研討會,導師偷懶,帶師孃去馬爾地夫渡假了,讓我替他去參加。
李雲道在心中對那位在國際心理學學術界享譽盛名的老人腹誹不己,轉身離開時眼神幽怨。
蔡家女人洞若觀火地輕笑,說,等等。
李雲道駐步轉身,蔡桃夭上前幫他整了整制服的領口,最後輕輕在他唇上印上一記,某刁民這才如同得了老師獎賞糖果的孩子般歡欣鼓舞地出門上班。
剛出小區門,就看到守在大門口一臉焦急的齊思弈,老遠李雲道更主動揮手打招呼:“齊處長,你怎麼來了?等某人等得快憋出內火的齊大秘彷彿終於得道生仙般一臉解脫,疾步迎上來:“哎喲,老天,你終於捨得出門了,打你手機關機,打去江北分局問,說你這幾天在緝毒那邊辦公,打去那邊,那邊說你回家了,可把我給急死了。”
李雲道尷尬地笑了笑,昨晚情況特殊,忘了充電,此時手機果然處於沒電關機的狀態,拿出手機衝齊思弈晃了晃:“忘充電了。是不是林市長那邊有什麼急事,要你這麼大早地就跑來堵我大門?”今天李雲道的心情出奇地燦爛,人逢喜事精神爽,啥天塌來的大事兒這會兒在李雲道眼裡都不算事兒。
齊思弈環視了四周,才說:“你昨兒沒開車?”
李雲道點頭:“步行回來的。”
齊思弈也不問原因,只說:“坐我的車,上車再說。”
齊思弈家境殷實,不過自己開的也只是一輛絲毫不顯山露水的白色的本田思域,上了車,齊思弈才一臉好奇地看著李雲道:“咦,怎麼感覺你今天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李雲道嘿嘿一笑:“咋了?心情好還不行嗎?”
齊思弈也不去追究李雲道心情好的緣由,發動引擎的時候苦苦一笑:“希望你聽到訊息,還能心情繼續這麼好。”說著,從手包裡拿出一張請柬遞給李雲道,“拿著,老闆讓我交給你的。”
“請貼?”李雲道拿著紅色請柬,好奇問,“你結婚了?還是林市長家辦喜事兒?”
齊思弈聳了聳肩:“你自個兒看。”
李雲道開啟請柬,頓時臉色微沉:“這是林市長讓你轉交給我的?”
齊思弈連忙解釋道:“老闆猜到你肯定會是這種反應,所以才讓我一定要親自跑一趟。”
請柬的落款是“先鋒集團白稼先”,這個名字李雲道自然不陌生,而先鋒集團也只不過是原先龍正清名下的控股公司改了個名字而已。綽號“白頭”的白稼先居然主動設宴請李雲道參加,目的幾何發人深思。
李雲道拎著請柬一角,在大腿上啪啪地揮拍著:“這白頭搞的是哪門子飛機?鴻門宴?”
齊思弈搖頭:“老闆也接到了請柬,老闆的意思是由你代替他去赴宴。”
“我?”李雲道皺眉,林一一是省會城市市長,正兒八經的副部級幹部,自己一個小小副處級代替他去赴宴,傳出去成何體統?而且白稼先現在是整個江寧政界都極為敏感的人物,此時與他會面,是不是會傳遞出不良的政治訊號,這些都由不得李雲道不去深思。
齊思弈開著車,也點頭道:“這事兒我也納悶,照理老闆不會理睬白稼先這種人,但似乎老闆有老闆自己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