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祖面前念道士經?”早已經移坐到小喇嘛身邊石凳上的薛大妖孽失笑,如果有陌生男子在場,肯定要被這迷死人不償命的禍國殃民妖孽迷得無法自拔。她一手擱在肘下,另一手撐著一側腦袋,笑望著明眸皓齒的小喇嘛,“那傢伙的青春期估計不是一般地叛逆吧?”
小喇嘛歪著頭吐了個口水泡泡,好奇道:“紅荷姐姐,什麼叫青春期?”
薛大妖孽笑得花枝亂顫,伸出指甲塗得妖紅修長手指點了點頭十力嘉措的光滑額頭:“青春期就是你時不時就會想起小尼姑的意思。”
十力皺眉:“尼姑?”
唯恐天下不亂的薛紅荷又添油加醋:“小道姑也成。”
雙手托腮的小喇嘛先是愣了愣,隨後頗是感傷地嘆了口氣。
“唉,原來是青春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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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九十九章 一碗魚丸面
readx;深夜,月彎如船。秋風吹皺池面,池畔蓮葉婆娑。池邊鵝卵石上,一頭肥驢懶洋洋地四腳朝天,神情悠閒。驢肚上擱著一個用木杈插著髮髻的小腦袋,唇紅齒白,穿著小道袍卻絲毫沒有道骨仙風的味道,相反可愛得如同漫畫裡走出來的小蘿莉。躺在湖邊望著無盡夜空,小道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說我要不要去找他呢?”
短短數週就吃得肥頭大耳的老驢神情自得地晃了晃腦袋,驢鼻嗤氣。
小道姑感傷道:“老末,你不讓我去,萬一他有危險怎麼辦?”
那叫名叫老末的驢居然夠起腦袋,舔了舔小道姑的柔軟臉頰,逗得小妮子嘻嘻直樂。等老驢又仰了下去,她才伸出蔥嫩小手,拇指在剩餘四指關節間上下飛快觸碰跳躍,最後又悠悠嘆了口氣,拍了拍纖弱的小胸脯道:“還好還好,總算是禍福相依。”這位在茅山那觀中輩份高得嚇人的小丫頭撇了撇嘴,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是太滿意,正欲再掐指重來,卻看到那素色布裳的女子輕輕地在她身邊的古樸長椅上坐了下來。
“天兒涼了,地上霜氣重。”她笑看著腳邊的老驢和孩子,“老末一天三頓酒,體內火氣大,小蠻你可不能學他。”而後,這個前不久不顧家人勸阻毅然搬入四合院的蔡家女子也抬頭也望向那輪彎月,微笑不語。
小道姑張小蠻從鵝卵石地面一躍而起,頗是好奇地在她身畔坐下,晃著小腿問道:“桃夭姐姐,你知道他去哪裡做什麼了嗎?”
蔡家大菩薩嫣然一笑,輕輕捏了捏小傢伙的臉頰:“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張小蠻噘嘴不滿道:“不公平!”
蔡桃夭笑著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輕聲道:“都說道家修今生,佛家修來世,你跟我修了多少輩子,今生才能碰上一個他呢?”
張小蠻做了個鬼臉道:“山上觀里人都修出世道,張無極卻讓我修入世道,反正我是不懂的,我就知道等我長大了,他就是我的道哩!”
蔡桃夭寵溺地將這個在那座道觀中輩份和修為都高得嚇人的孩子摟進懷裡,小聲道:“是啊是啊,百來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哪。”
小道姑掙脫開去,抬頭警惕地看著這個被自己視為最大競爭對手的漂亮姐姐,最後卻如洩氣皮球般軟軟柔聲道:“現在,我是萬萬爭不過你的。”
那個被京城眾人視作高不可攀的女子淺淺微笑,輕輕點了點頭小丫頭的額頭:“人小鬼大!”
張小蠻吐了吐舌頭,孩子氣地哼了哼:“現在爭不過,不代表以後爭不過,人家……人家總要長大的!”
蔡桃夭笑著伸出雙手,揉了揉小妮子的雙頰道:“我們家小蠻長大了肯定是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那傢伙,真不知道修了多少輩子的功德喲。”
潔白麵頰上毫無瑕疵的小道姑抬頭期冀問道:“真的嗎?”
“如假包換呢。”
“可是你跟阮姐姐都很漂亮啊。”
“再過十年,我和瘋妞兒就老了。”
小道姑突然有些傷感:“這樣的話,他也老了啊……”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李若飛在十六歲那年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儘管明白這個道理,卻不代表被人追砍的時候不要豁出吃奶的勁頭去逃命。今天是老媽的忌日,六年前的今天,身患重病的母親獨自在家中逝世,直到一週後才被人發現。李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