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有點冷的小手伸進了他的羽絨服口袋裡。
兩人回了周家,周家有客。
周兆婷的外公外婆都在,八十幾歲花白頭髮的老人,老人聽說江斯年是周兆婷的物件,都高興的瞧著江斯年,而江斯年卻熱情不起來。他本就性子冷,自己養父母他都很少往跟前湊,更別說兩個頭次見的。
周父為人霸道,幾十年前新婚還會過去老丈人家裡那邊探望,後來高升,便再不去,不管過年還是過節,都派車直接把二老接過來這邊家裡。二老那些年很是不願意,憋屈哭過,但一想不能讓閨女跟這姓周的男人吵架,吵架準得閨女吃虧,所以就過來了,折騰就折騰吧,左右不能折騰人家霸道的姓周的。
一家子三代人坐在一塊,說起訂婚這事。
周兆婷沒有意見,不嫌早,還嫌晚呢,周兆婷覺得,你江斯年我看上了,你想利用完我以後翻臉不認人,沒這個可能。
周父周母也都沒意見,周母的雙親在場更是不敢當女婿面說任何意見,只得點頭。
倒是周兆婷她哥開口:“倉促了。”
周兆婷看向她哥,擠眉弄眼,是不高興了。
她哥又道:“我把斯年介紹給外面人認識,這才沒多久。神州公司得靠著那些人走捷徑,這手續不用辦,那手續不用辦,以後也不辦不批了?拿到明面上來說這全是錯誤,我可沒跟人提過這是我妹夫。這會兒斯年如果跟婷婷訂婚,難免落人口實。”他看了一眼江斯年,轉而回過頭來看他父親:“難道就不怕人說成我們周家蓄謀已久?有心人準認為神州是我們周家的,折騰了一陣,卻揭出老闆是我們周家這邊的女婿。看不慣周家的人直接得把矛頭對準神州。”
他拿話點江斯年,別認為青城這片天是專為姓周的藍的,好幾個姓的人都比姓周的強,姓周的只不過吃你姓江的吃的死死的罷了。
周兆婷明白這個理,但不同意:“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忙什麼?還沒畢業。是你的跑不了,依我說就等畢業再訂婚,反正也沒幾個月了,那會兒神州在青城也站住腳了,沒後顧之憂。”
周家人沉默,周父認同兒子說的話,但還得想想。
...............................................................................
冬天裡天黑的早,陳如留閨女住一晚。
江曼說得走,忘了帶睡衣,這邊的睡衣穿著都不舒服,陳如礙著女婿在,只得同意讓閨女走,別為這事紅臉。
江曼的車不開了之後沒賣,居委會一位大媽的兒子是幹汽車租賃這行的,就把車開去那邊,每個月陳如手裡能拿到不少賺的錢。當時陳如把江曼買的車位賣了,這會又買了一個車位,全為女婿冬天來了停車方便。
地下停車場裡,江曼不情願的說:“我想留下住一晚。”自己要當媽媽了的原因還是怎麼,江曼變得開始戀著自己老媽,希望住一宿。
陸存遇回頭看她,她驀地站在幾米外不走了,耍著性子。
他是想,在這邊住不方便。
陸存遇走到了江曼跟前,江曼摸著大肚子抬頭委屈地說:“我想我媽了,難得有你陪著回來一趟,我自己回來你又不讓。你怕刺/激你就住地上,你也真是奇怪,換了地方還能莫名的性興奮?”
“說的好像你不興奮似的。”陸存遇笑,手裡攥著車鑰匙低頭看她,揭穿她。
江曼被說的臉紅心虛,但還是不走一步,對這事堅決不讓步。
陸存遇哪會強迫她,只要她願意,那就住下。
“好了,別生氣。”陸存遇手摟在她的腰上,看了一眼停車場,到處是車,偶爾有人停車經過,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住下,聽你的住下,晚上老實點,別摸我。”
江曼頓時開心。
陳如看到折回站在門口的女婿和閨女,心裡樂開了花。先前在樓上陳如就看出閨女不願意走,女婿要走,但這兩
人回來了,那一定是閨女說服了女婿,女婿遷就著閨女。這是丈母孃最樂意瞧見的,起碼覺得沒白下廚招待這個女婿,做的美味佳餚沒餵了白眼狼。
江曼和陸存遇晚八點多就睡了。
在這邊陸存遇活動範圍小,沒書房,只有客廳和她房間能供他待。
客廳裡跟老丈人下棋,下完棋看電視,跟老丈人聊起股票這東西。陳如一直往客廳瞧,打岔,陸存遇便知道丈母孃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