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露露的家裡,夏夏進屋拿了一個皮筋,把原本散著的黑髮綁了起來,露出白頸,略微抬了抬眼皮,不鹹不淡的語氣問身後跟著一塊進來的男人:“深夜找我,是有什麼事?燔”
馮原來此,本是想問夏薇怡一句:你的那個男下屬是個有家室的男人,你不知道?還是根本就不在乎那個男人是否已有家室?
問題上升到了道德層面上,他便難以啟齒。
又問自己:你有什麼資格權利質問此話?關心她是關心的哪門子?
或者是說,夏夏是跟自己發生過關係的女人,不似陌生人,所以才對她留意較多。
“從哪兒開始跟著我的?”夏夏問他窠。
馮原進去:“酒店門口。”
夏夏看了他一眼,決定去給他倒一杯水,想必他也是瞧見了那位獻殷勤的男下屬。
在廚房,夏夏捏了捏太陽穴,難受的只想睡覺。
出了廚房,把水遞給他,夏夏說:“鄒哥工作能力挺強的。”
馮原接過水杯,看了看,卻是沒喝。
他把水杯擱在一旁,視線一直瞧著夏夏的臉頰:“跟他騙女人的能力一般強?”
夏夏覺得他這話帶了些刺。
瞧他一眼,便笑著為男下屬說話:“鄒哥何時騙過女人?你瞭解他?鄒哥在公司裡的人緣一向很好,嘴上會說的男人,也未必就是壞人,反倒是平日裡悶聲不吭的,騙起人來才最讓人招架不住,難道不是這麼回事?”
馮原不甚同意:“我卻聽說,越受歡迎的孩子,越會說謊。”
夏夏覺得這話熟悉,一時想不起,仔細想了想才說:“你也會看《LieToMe》?”
認識一年,她從沒有瞧見他看過任何一部劇,也就萬萬沒想到竟會同看過一部劇。
夏夏喝得頭暈,歪在沙發裡閉著眼等他說話。
良久無交談,夏夏漸漸地被睏意吞噬,也就這個男人是馮原,她才能毫無防備的這樣睡著,完全沒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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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再有感覺的時候,是發覺自己人已被他抱到了床上。
一個是還沒把懷裡的人徹底放下,一個是還在男人懷裡身子沒著在被子上,一時四目相對,夏夏又是喝了酒的,難免眼睛裡浮顯幾分迷離。
馮原:“你躺床上睡,我先走了。”他把人放開,但他被夏夏摟著的脖頸卻並未被她放開。
夏夏也不說什麼,馮原望著她:“什麼意思?”
“你總惦記我的事又是什麼意思?”夏夏眼底溼潤的打量著他說:“都說好了沒關係了,你卻跟例假似的一個月來我這一回,是成心的?”
馮原低頭看著說醉話的夏夏,環住他脖頸不放的這個女人,臉頰白淨,小嘴透粉,唇瓣飽滿,臉上身上每一處面板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來一般,直撩得馮原心裡及下腹那塊有什麼竄動著,不住癢癢。
兩人做過半回,難免一時都忘不了那想起之後身體便緊繃,好似有一股子暖流蕩過的滋味兒。
夏夏借住他脖頸的力量,稍微抬了身子,輕輕吻住他的唇,呵氣如蘭,在他唇上和泛著青胡茬的男性下頜上摩挲片刻,就欲離開。
她感覺到男人胸腔裡好似打鼓一樣的聲音,那是心跳。
她身子落下,下一刻便被男人壓住上半身,兩手被他攥住,壓制在枕頭兩側,一時兩人的眼神如火般燙熱。
他的呼吸讓她覺得愈發癢著,扭動了下,很快便吻在一塊,這是從未有過的兩情相悅似的接吻,發燙的臉頰被男人粗糙手掌輕撫時,她掀動眼睫,盯著他的臉,他一隻大手伸進她裙底時,她卻推他:“不行,你先停下。”
“怎麼了?”馮原不悅的皺眉瞧她。
夏夏閉眼,偏過頭去把他的大手拿開:“我們這叫什麼?算了吧,別藕斷絲連的最後不好收場。”
她這話理智,他也認同。
“對不起。”他翻身下床,這一聲對不起裡卻充滿了怒意,或許是那男人天性,得不到滿足便臉色極差。
夏夏乾脆狠心道:“
我的床你還是別上了,你也別讓自己成了給別人老公戴綠帽子的專業戶。”
言下之意,早晚她都是別人的老婆。
馮原只覺嗓子幹癢,煩躁的皺眉摸出一根菸,嘴上叼著動了動,點上之後抽了一口最後夾在手指間,他聽了這話,走向床沿,附身似笑非笑的往她臉上吹了一口煙:“別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