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的這一個吻,被他及時阻擋。
馮原擱在夏夏細腰上的大手,本就是為固定住她的身體,隨即也收回,視線認真地看著夏夏。
夏夏也跟他對視了半天,最後說:“算了,晚安吧。”
馮原以為夏夏要回家,但卻見夏夏轉身,走向沙發,拿起包擱在茶几上,人直接就躺在了沙發裡,兩條白腿抬起,擱在了沙發一頭狸。
穿著高跟鞋的兩隻腳動了動,把高跟鞋脫掉在了地上,人就那麼蜷縮著打算睡了。
“起來,回家去睡。”馮原站在客廳中間,也不靠近她。
夏夏懶得搭理他了,煩!
馮原無奈,轉身走向了陽臺,點了一根菸抽著。
過了一會兒,屋子裡特別的安靜,夏夏轉身,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他站在陽臺上,雙手撐著破舊的窗臺,似乎是在眺望遠處。
只是一支菸,卻讓整個屋子裡都是菸草的味道,面積實在太小。
夏夏繼續窩在沙發裡,頭髮亂了,她的父母住著大房子,她自己也買了大房子,卻只願意窩身在這,受虐體質沒辦法。
馮原抽完煙回來,去叫夏夏,一隻手拉起她的小細胳膊,也不言語。
夏夏更不與他說話,揮開他的手。
“你這成什麼樣子?”馮原立在她身後,嚴肅口氣。
夏夏轉過身來,裙子因為剛才跟他掙扎扭得腿上面板直接露到了腿根,她看他說:“什麼樣子?喜歡你那天起我就不要臉了,要不你就把我買的沙發和我一起扔出去。”
馮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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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原手機響了。
他掏出手機瞧了一眼號碼,擺手對夏薇怡比劃了下,示意她別說話,人就轉身去了狹窄的陽臺上接聽電話。
“馬上到,等我。”結束通話以後人馬上拿了外套要離開,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人已經站在門口,回頭看夏夏,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最後走了。
夏夏起身,有點慌亂的追出去問他:“你去哪裡?”
人一邊下樓一邊說:“增援。”
馮原的腳步聲逐漸消失,低沉有力的聲音彷彿還在她耳邊,夏夏懂得增援是什麼意思,一定哪裡有比較嚴重的火災,現在需要他們這邊出警增援。
馮原是支隊骨幹,沒他指揮不行。
夏夏想打給他,但是又怕這會耽誤他,急的只能在家裡祈禱他安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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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夜十一點多,人還未歸,夏夏睡不著,躺在馮原的床上數羊。
一有聲音夏夏就激動的跑出去,以為是他回來了,但是每次她都白高興一場。
拿出手機重新整理聞,才知道是哪裡著火了,看著新聞報道上的現場圖片,夏夏緊張,馮原他就在這個現場吧。
夏夏為他牽腸掛肚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每回都放棄不成,很多時候一邊勸著自己放棄,一邊又給自己找著藉口。
認識馮原之前,到認識馮原的這一年之後,夏夏瘦了6kg。
從上大學,到畢業,再到工作幾年27歲,夏夏每年的體重增減都不會超過1kg,今年不同。
愛馮原愛的毫無頭緒,夏夏惆悵。
馮原曾經喝醉時很大聲的對她說過一回,他看慣了消防官兵犧牲,年輕時還會為此掉一把淚,現在已是麻木,每一個死在火裡的人他都不忍多看一眼。他的父母死在大火裡,年少記憶,他永生難忘,成年後克服心理困難當上一名消防員,他很高興,想就這樣做下去,提幹後還在一線做老樣子的工作這不合規矩,但他真的沒有做夠一線消防員,還有能力,還有力氣,還有那麼多人需要救!
馮原不願意組建家庭,他不需要家庭。
家庭對他來說是什麼?也是幸福,小時候在父母身邊的情景還記得,但也是災難,他不想每次進入火場都牽掛家人,怕自己會死在火場裡,怕老婆下一秒就守寡,怕孩子從此沒有了爸爸,怕家人沒了他,怕死後還是會知道他閉上眼睛以後所看
tang不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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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再醒來,發現已經是清晨。
動了一下,她只覺得渾身都在發酸,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無語了,怎麼到了他這裡就這個。
馮原的床上用品雖然都是深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