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麗佐娃很累。
想來也是,長途的奔襲,不斷的戰鬥,不累才叫奇怪呢。
彼洛科夫等人是跟著麗佐娃一道開車來的,三輛車,現在就在一旁持槍警戒。
目之所及,還能看到火光沖天的法希爾市區,雖說卡姆爾解·放軍現在是狂歡時刻,但還有遊蕩的巡邏兵,潰敗的民兵組織,無法完全保證安全。
“那個男孩兒就是財政官的兒子吧。”楊天注意到坐在汽車裡,神情呆滯的男孩兒。
這是個黑人男孩兒,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如今法希爾已成廢墟,他的父親作為原先市政府的財政官,能否活下來,希望渺茫無比。
麗佐娃點頭,才轉向楊天,問道:“我聽彼洛科夫說,你有意出錢投資我們。”
“你說要進行考察,需要我跟你彙報一下這一回彼洛科夫他們的營救行動嗎?”麗佐娃語氣沒有太大的波動,很冷靜。
楊天擺擺手,道:“基本的情況我已經從安德魯那裡知道了。”
話到這兒,楊天頓了頓,想看看麗佐娃的反應。
這就好像談生意,總需要去觀察對手的心理變化和態度,如果麗佐娃表現的很急切,那楊天不介意把價格壓低一些。
還是那句話,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楊天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可惜的是,楊天並未在麗佐娃臉上找到太多的變化。
這女人不能說冷傲,而只能說是冷漠,有一種異乎尋常的鎮定冷靜。
不愧是幹過特工的人!
楊天心下暗道,旋即才繼續說道:“我可以出錢投資。不過有些話,我希望提前說清楚。”
從安德魯那裡得知麗佐娃平安回來的訊息,楊天已經做出了決定。
麗佐娃眼神還是有了變化,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你說。”麗佐娃點頭。
“我出錢,擁有你們這支僱傭軍的所有權,給你們固定工資,相關的福利待遇。而你們,作為員工,需要完全的服從命令。比如某次任務,雖然有一定危險,但我讓你們去執行,你們必須去執行。死傷,我自然會負責,有撫卹金。但若是你們畏懼危險,拒絕執行,那我會毫不猶豫的開除你們。”
這一點是楊天極為關心的,他可不想花錢養一群閒人。
“當然,我會對任務進行評估,沒可能故意讓你們送死。”楊天又加上了一句。
麗佐娃難得的笑了笑,不過牽動右臉的疤痕,使得笑容有些怪異。
“沒問題的,老闆。”麗佐娃用這話表明了態度。
她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執行任務,就會有不確定的危險,比如這次,看似最簡單安全的護送任務,卻差點兒回不來。
知道有風險,難道任務就不執行了嗎?
不用楊天多說,麗佐娃一行人也早就有了死亡的覺悟。
現在楊天可以給他們開固定的工資,有基本的保障,死亡了還有撫卹金,這已經很好很好了。
麗佐娃不是這支僱傭軍的所有者,不是把所有人打包賣給楊天,自己拿錢走人,而是帶領所有人,成為楊天的僱員罷了。
所以麗佐娃不會向楊天索要什麼錢,反而要感謝楊天,從此之後,她不用再為沒錢購買武器裝備為難,也不用再擔心沒有任務可接而發愁。
“夥計們,都過來吧。”麗佐娃向遠處警戒的彼洛科夫等人招了招手。
一眾人走上前來,除卻有事還沒有趕回來的,一共十一個人。
“彼洛科夫你們恐怕已經知道了,剛回來的尤金你們,恐怕也聽彼洛科夫解釋過了。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你們的老闆了。不過為了表示公平,我還是需要詢問一下你們,是否願意接受,如果不願意,也沒問題。”麗佐娃指了指楊天。
她是一個做事幹脆的人,也是一個開誠佈公的人,本來他們就是一個鬆散的集體,她只是共同推選出來的領導者罷了,許多工,是否執行還要看個人意願。
十一個人對視一眼,開口拒絕的一個也沒有。
安穩的生活,固定的工資,誰不想要。
倒是路易,左右看了看,舉起手來。
“路易,你有什麼問題。”麗佐娃奇怪問道,按著道理說,路易該是最沒有問題的人。
路易不好意思的縮回手,如頑皮孩子一般的撓撓頭,道:“我就是想問問,老闆你能給我開多少工資?”
麗佐娃微微搖頭,一眾人咧嘴